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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风几度闯雄关二十五(独行其事伤熊心,断肝肠决绝斩情) (第3/3页)
发生了很多事情。”穆戡掰过熊莲的身子,审视着熊莲,试图从他脸上找出一丝不对劲,可什么都没有,只有浅得不能再浅得笑容。
“回来,就好。”
两个人吃了一顿最平常不过的晚饭,主要是穆戡积极地替熊莲布菜,笑着看他一口吞下碗里所有的菜肴,再也没有张开德说的恶心反胃的现象出现。
到了晚上,牵着手并肩平躺于床上,熊莲才问:“你,是不是,成亲?”
平静就此被打破,穆戡心里突然生出了一丝的伤感与荒谬。
他将与他十指相扣的手捏紧,回想自己如何变成了如今畏首畏尾的样子。
若是十年前,他一定带着熊莲直接打回北境,什么都不管了,不管皇权旁落也不管百姓安危,他连自己的人都护不住如何有心思去管他人。
可这么多年他见多了生离死别,心肠对自己硬了一分,对别人就软了一分。
“是。”他冷静地回答。
“哦,昨天的?”
熊莲也不知道自己想问什么,其实问来问去也就是这么个结果,可他还是抱有了一丝妄想与期待。
穆戡强行覆到了他的身上,虚虚压着熊莲,认真问:“你都知道了?”
漆黑的影子将她拢得严严实实,熊莲看他一眼便忍不住胃里的酸呕感,干脆转过头,抿着唇点了下头。
穆戡不满他的回避,硬生生将他的头转了过来,手上力道十足,可脸上却柔情满满,眸底的哀求看得熊莲差点心软。
“我五天后就要成亲了,就是和昨天那个,严府的公子,严洛顷。”
本以为从别人口中说出来的话,和从穆戡口里说的没什么两样,左右不过是一个让他死心的理由。
可等他真真切切地说出来,那种残忍就是他接受不了的。
他想从这张床上逃跑,从这个人身边逃跑,掀翻这个可恶的人,再也不想见他。
可他没有,脸上浮现出一丝诡异的笑,平静地接受了这个事实:“我知道了。”
反倒是穆戡乱了,他想不通熊莲为何会如此,不应该打他一拳泄愤,或是立刻下床收拾行李要走。
什么都没有,他仅仅闭上了双眼,准备入眠。
穆戡全身的力气像挥舞到了棉花上,他感觉他抓不住熊莲,明明人还好好的在他身边,却轻得像消失了一样。
他无力地啃咬着那张褪色发白的唇,为他染上鲜活的色彩,让他重新发出熟悉的痛呼,趴在他身上一边又一遍地念叨:“不要离开我…”
痛苦得近似呜咽。
熊莲除了呼吸,什么反应都没有,顺从着他要的一切,身体依旧很热,心却越来越凉,任穆戡如何要他都捂不暖。
“回北境之前不要再放熊莲出府了。”
穆戡离开之前面色冷硬地吩咐了张开德一句。
如今城外已经开始拔营,回北境之事迫在眉睫。
整个王府里除了主院冷冷清清的,其他院子都布置上了喜庆的颜色。
熊莲并未闹事,也没有闹脾气,安静呆在主院里,穆戡回来他也会好好陪着吃饭,再正常不过,只是到夜里只剩下两个人的时候,那些说不出的苦涩与无奈便尽数倾泻在两个人的交合之中。
最后一日,穆戡与熊莲交换了一个黏腻的亲吻,便要去见严洛顷,去试一试明日的婚服。
穆戡事无巨细都与他说,一点也不瞒着,时刻照顾着他每一份神情,即便说什么他都一个样,日子过得比以前似乎还开心。
穆戡走前,熊莲忍不住揪着他的袖子问了句:“晚上,晚饭,回来吗?”
阔别已久的关心,穆戡就着他的唇不舍的啄了几口,笑道:“我会早回来的,等我。”
“好,我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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