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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65 (第2/2页)
吱呀——”,是门开的声音,身穿白色大褂带着金丝框眼镜的男人走了进来,头发一丝不苟地向后梳,但秀气的镜框也抵挡不住他眼角绵延出来的细纹,那是岁月的痕迹。 他似乎很兴奋,眼里闪烁着诡异的光。 他在门边拉过一张椅子,缓慢地拖着,摩擦着地面发出沉闷难听的声响,最后在离我三十厘米左右的地方停住,跨腿反坐在上面,双手交叠着搭在椅背上。 “杜思君。”他翻看着手里的病历,嘴里喃喃道我的名字,“大概二十年前?还是十九年前?我也接诊过一个姓杜的病人。是姓杜的病人都这么倔吗?”他上下打量着我,“不过他比你现在可体面多了。” 他将病历翻到了底,恍然大悟地惊叹出声,“啊,原来你是杜昀的儿子。” “杜昀。”他嘴里念叨着,反复咀嚼着这个名字,“看来是有其父必有其子。” 他合上病历本,托着下巴看着我道,“你父亲是个很有意思的人,不知道你能在我这里撑多久。说说吧,犯了什么事被送进来的?” 我眼神淡淡地看着他,没打算开口。 “嘘。”他将食指放在嘴前,抵住鼻尖,“我接个电话。” 前后不过三分钟,挂电话的一瞬间他便嗤笑出来,“不但没治好反而病情还加重了啊。你父亲应该跟你一起被送进来治病的,可惜了。”他五指并拢向我伸出手,勾唇笑道,“你好,我是你的主治医生,我叫陈智。” 陈智…陈智…对了,我曾经在父亲手机里看到过这名字。 他在空气中挥挥手,算是向我打过了招呼。 “今天是第一天,我们先来做点简单的治疗,怎么样?” 戴着口罩的护士用推车推进来好些器具,最上方还摆着几瓶透明的药水。 陈智挥挥手,将护士打发出去。随后走到推车旁,拿起一瓶药水,拧开,缓缓向我走来。 “啊——”他将瓶子里的药水往我手上倾倒,明明刚刚挣扎着受伤也没有什么感觉,但此刻痛感密密麻麻上涌,十指连心地疼。 是过氧化氢。 我看着伤口上冒出白色泡泡,血液混合着双氧水化成粉色顺着椅子往下淌。 好不容易才缓过那阵痛感,陈智又再一次往我手上的伤口淋双氧水,我疼的手指蜷缩,握成拳头,因用力细小的血痂崩开,往外涌出大量鲜血。 陈智用镊子夹住了一个蘸了酒精的棉球,狠狠地往我伤口上一按! “啊啊啊啊!”实在是太痛了,泪水止不住地往下涌。 “为了杜昀将自己搞成这副样子。值得吗?”陈智凑近,灼热的气息喷洒在我脸上。 “呸。”我将混了血的唾液啐到他脸上,“值得。” 我又笑了笑,想起以前父亲跟我说过的关于他在戒同所时主治医生的事情,语言化身利刃,狠狠插进陈智心里,“你这个心理扭曲的变态,不配拥有爱,活该你老婆跟别的女人跑路。” 被戳到痛处,陈智的脸诡异地扭曲着,手上力道不减地往我伤口上碾去,我几乎疼的要晕过去,“别想着刺激我,没用。越刺激我越兴奋,你最好乖乖地,祈祷着我对你下手别这么狠。你要知道,让一个精神病人活着走不出这里的方法多的是。” “乖乖的,听我的话,配合我治疗。”他拍拍我的左脸,“听懂人话了吗?” “呸!变态。”我又啐了一口唾液到他脸上。 他看着我白森森笑着,抬手抹掉脸上的东西,附身压在我身前,“今天先治疗到这里,我们明天再见。” 陈智走后我像一条被放在砧板上待宰的鱼,几个男护士乌泱泱进来,将我身上遮羞的衣物全都扒了下来,连内裤都没有留。 在这里,所谓的“病人”没有任何隐私可言。 几个彪形大汉控着我,替我换上了这里的病号服。 跟我想象中的有些不一样。 纯白,像是女人穿的长裙,袖子长得及地。 我被拽着到了角落里的病床,他们将我按在上面,袖子绕过床下方在我身前绑上死结。我动弹不得。 脚上也被上了镣铐,我彻彻底底被当成一个精神病人。 他们强硬地掰开我的嘴巴,往里面灌药。药丸哽在喉头,大股大股凉水争先恐后往里涌,来不及咽下去的顺着嘴角留下,洇湿了枕头、床单和衣服。 吃完药的我好像不会闹腾了,意识也不是我自己的,我浑浑噩噩看着他们在我手臂上扎针,玻璃瓶的旁边还有一瓶小的药水,我不知道那是什么。 明明好几天没有进食过,但我感觉不到饿了,好累好困好想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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