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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脏……”古德曼医生越说越觉得不可置信，他将所有的片子都收起来，将检查结果放起来：“不行不行，我要回一趟实验室，我必须要找我的老师一起来研究！”

    他抓着言随的手，严肃道：“言随，我请求你。如果你的奶奶身体真的好转，请答应我，让我带着她去我的实验室用最先进的仪器检查一遍。我发誓，不会对你奶奶的身体造成影响。你奶奶这样的事例，也许对未来医学史有着重大的改变。”

    言随沉吟半晌，答应了古德曼。

    古德曼虽然是陆军的朋友，应陆军的要求，才愿意来给他的奶奶治病。但作为一个医生，古德曼对一位身份地位并不显赫的老人如此耐心。他做的一切，值得言随答应他这个要求。

    古德曼将所有东西都收拾好，并不急着走，耐心的跟老人相处了一整天，最后才满脸惊奇的离开。

    要不是为了进一步研究，他甚至不愿意走。

    这位老人，在他一整天的观察下，身体真的跟以前完全不一样了。

    从一个岌岌可危的，有今天没明天的垂暮老者，变成了一个身体有些问题的老年人。

    古德曼不清楚老人体内的肿瘤会不会继续变小，这些天，他会持续过来观察。

    而言随，在古德曼给出结果之前，就已经开始怀疑。

    他并不粗心，反之，他对老人非常关心。

    从第一天，老人提起说见了陆羽灵，就觉得身体舒服很多后，言随就有了怀疑。

    老人说，每次陆羽灵都会给她温一杯奶，对她很细心，要让她将奶慢慢喝完，一滴不剩。

    暂且不论老人看到的女孩到底是谁，一杯奶，并不怎么珍贵。

    要一个垂暮老人一滴不剩的喝完，只能说明这杯奶异常特殊。

    言随想过一些奇怪的念头，甚至上网查询了一些例子。有人说是他奶奶得到了仙人相助，给了她灵丹妙药。有人说是老人心善，以前救助的小动物成了精，现在回来报恩了。

    这些说法非常荒谬，但若是真的能让老人身体变好，他感激涕零。

    不管对方是什么人，他都欣然接受。

    言随想过是余白，却没有真的想是余白。

    只是偶尔老人提起来的女孩时，他脑海中闪过的，就是善良的有些可怜的余白。

    四年前，在一场大雨中，弄丢了最心爱的玩具，自己哭得稀里哗啦，还非要将手里的巧克力给一个陌生男孩。

    她说，今天是爸爸妈妈离开的日子，不能哭。但她好不容易忍住了，最心爱的玩具也被姐姐弄丢了。可姐姐不是故意的，她不能怪姐姐。

    说着说着，嚎啕大哭。

    这么小的孩子跑出来，也没有一个人找。

    言随当时没有告诉她，他也刚刚失去了自己的父母。而且他父母的死，跟她的父母有间接联系。

    他还是吃掉了女孩子给的巧克力。

    因为当他们站在马路中间，有一辆小车撞过来的时候，女孩子毫不犹豫的挡在了他的面前。

    她甚至不知道他是谁，她的眉间因此留下了一条小小的疤痕。看不清楚，但那一块地方，却再也长不出眉毛。

    言随顺着回忆，目光落在余白左边的眉毛上。

    眉梢处，有一个小小的缺口。女孩不施粉黛，眉形精致纤长，若不是熟悉的人，甚至不会察觉到这一个小小的缺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