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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叔 (第2/3页)

小孩睡吧?

    哥哥娶时淼是糊涂,但他不信哥哥会做“试婚”这种龌龊事情,这孩子可是个男的!他走到盆前蹲下来,指着男孩的脸问:

    “是你,你为什么要跟你姐姐来我家?”

    月牙知道这个面容白净,嗓音温和的男人是徐家的人,上次去他们家里他就猜到了,只是现在男人的脸上不似那天的清冷疏离,而是带着无尽的反感,他讲话的语调也让月牙害怕。

    “我,我爹妈让我来的。”

    徐家清抓起月牙的一条手,掐着他纤细的手腕:“你过来做什么的?是不是当什么试婚丫头?”

    “不是。姐说我不用试婚。”

    那双聚光的桃花眼眸在镜片后又凝视了一会儿。徐家清注意到,那天看见的男孩灰头土脸的,对自己笑时只是单纯和质朴,现在他的脸干干净净的,贴近了看,眼神清亮,朱唇皓齿,巴掌小脸竟然还挺好看,特别是下唇右侧的黑红小痣,那天在院里,徐家清还以为是这孩子嘴上沾了泥点不干不净,现在看像是镶在唇上的一点玉石,也像是被人吻破了嘴角,着实性感。

    下午的阳光从侧窗照入落在男孩背上,映出他瘦小的身形,透过袖管,徐家清可以看到男孩腋下的几根浅青色腋毛。

    他实在是俊俏,身上还散着出浴时沐浴露的香气,是他最爱的栀子花香,让徐家清心里莫名其妙悸动了几秒。

    月牙的手被丢进水盆里,溅起一小片水花,手腕上多了一片红痕。在徐家清的注视下也不敢揉。他低着头,看水盆里的泡沫不停破裂。

    男孩一只手里拿着条没洗出来的胸衣。徐家清心里不解,他个男孩洗胸衣干嘛,难不成洗的是他姐姐的?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这个低眉顺眼的孩子:“我问你,我哥呢?”

    月牙心想,男人说的他哥肯定就是姐夫,那他应该管这男人喊一声“哥哥”的。

    他回答:“在房里睡着。”

    徐家清又问:“那你姐呢?”

    “也在房里睡。”

    “有洗衣机手洗干嘛?地上全是你弄的水。你别跪着了,好像我欺负你似的。”

    月牙手撑着地站起来,洗衣时唱着歌注意力转移了,这会才想起来膝盖骨硌得疼痛,不由得手扶着髌骨缓缓站起,他的小心翼翼引起徐家清的担忧,担忧水盆旁的水渍会将他滑倒,他的脚总让人觉得他站不稳,特别是在这双大了一圈的拖鞋里。

    除去那件胸罩,别的衣服都洗净了,月牙等腿上麻木的感受缓和,就弯下腰把衣服捞起来,在洗水池边上费力把衣物拧成麻花,衣物旋转的褶皱中鼓出许多水泡,漂着肥皂香气的水不断被挤出。徐家清看着月牙的手用力到骨节分明,小臂上的肌肉紧绷起来,还是有许多水在衣服里贮存,水珠悬挂在衣服的每一股下,这是他的最大力气了,散开时,这条裤子前后粘贴在一起,步满了长条的褶皱,从裤腰蔓延到裤脚。

    徐家清纠结了一会,还是没有出手帮月牙拧那件上衣。

    他终究是心里不痛快的,从浴室里退出来就进了自己卧室。他注意到,男孩的住屋就是自己卧室隔壁的客房,门开着,一套白底蓝纹睡衣叠好了放在床尾。

    这男孩比他第一印象里干净,也属实和他姐姐一样好看,好看到让人忘不掉。只是不论徐家清如何回忆,都记不起男孩的名字了。那天他听时淼和那个亲家婆念过许多回,可现在只隐约记得是两个字,具体是什么死活也想不起来了。

    洗完衣服,月牙端着盆来到阳台晾衣服。阳台极其宽敞,比自家的小院都大。月牙把他的几件小衣服挂在最边缘位置的挂钩上,内衣内裤贴着,下摆滴着水。

    他是闲不住的人,总得给自己找点事情做心里才踏实。可这窗明几净的大房子和自己从前那个家一点不一样,处处干净朗落,根本没有什么他可以干的活计。

    他也不敢乱碰家具,担心什么都不懂的自己把昂贵的家具弄坏了。

    姐姐姐夫还没起来,方才那个脾气不大好的哥哥进了浴室里洗澡。月牙百无聊赖,在房子里像小猫一样到处流窜,最后在厨房停下。

    做饭,一直是月牙顶喜欢的事。新鲜的原材料在自己一丝不苟的忙活下变成一盘香气扑鼻的饭菜,饱饱吃进肚子里,听着吃到饭菜的人满意地点头赞许,月牙就觉得心里有滋有味。

    过往的日子,他每天除了干活没有别的事做,出了门也不喜好和同龄孩子交好,在家和爹妈更是说不上话。可青春期的少年心思敏感脆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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