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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的一个小酒窝，在藏茭不明所以的目光中移开视线生硬转移话题：

    “…不过今天来的重点不是这个，是这个——”

    他从口袋里摸出一把钥匙。

    “前几次来的时候桌子下面的柜子上锁了打不开。我就想去找钥匙，但一直没找到，后来我无聊就翻了翻书架上的书，结果发现钥匙夹在了一本书里，看锁孔应该是和这个钥匙适配的。”

    藏茭：“也就是说你找到了钥匙但还没打开柜子？”

    阮荥打了个响指：“bingo～”他揽住藏茭的肩膀，声音清亮：“因为想和茭茭一起打开呀，这样比较有仪式感。”

    藏茭有点感动：“荥哥人美心善。”

    阮荥鼻间充盈着藏茭的香香气味，红了耳根，有点飘飘然道：“笨蛋茭茭，应该夸你哥我人帅心善。”

    藏茭歪理一大推：“美是不分性别的呀，帅已经不足够来形容荥哥啦。”

    阮荥色令智昏点头，脸也有点发红，沉浸在“啊，茭茭一直在夸我诶”的粉红泡泡中，他丝毫没觉得对着兄弟心脏跳得比马达还快有什么不对，也没觉得自己在心中yy兄弟变成女孩子做老婆有什么不对。

    等等，还是有点不对的。

    明明男孩子也可以做老婆啊。而且好像更、更刺激。

    在想到更刺激的事情之前，藏茭揪了揪他的运动服：“不去开柜子吗？”

    阮荥正被自己时弯时直的薛定谔性向所轰击，他感觉这个世界都有点玄幻，谁都不太真实，但在目光定格在藏茭的脸上时，他又觉得不对，这个世界只有嘴唇红得像是抿了胭脂，脸颊白腻如芙蓉，身上甜得像蜜桃一样的藏茭才是真实的，才能让他听见他心脏的跳动声。

    在藏茭第二遍问他时，他才猛然回过神，从那种恍惚的状态中收了魂。

    “去，去开柜子。”阮荥深呼吸一口气，同手同脚往柜子那边走。

    他想：左右我也没喜欢过人，纠结性向做什么？他暗暗瞥了一眼藏茭姝丽的侧脸，又想：但现在似乎知道真实的性向是什么了。

    是藏茭。

    他太迟钝了。竟然不知道从树上吓唬藏茭开始，他的心脏的跳动就只因为藏茭而加速了。

    毕竟是他十八年以来，第一次喜欢一个人啊。

    阮荥的脸颊热腾腾了起来。他又偷偷看了一眼藏茭，然后蹲下身开了锁。

    柜子里空荡荡的。就放了一个电脑包和几张压在黑色电脑包下面的纸。

    阮荥把它们拿出来摆在桌子上，藏茭拿起那几张纸，翻了个面：

    “是照片诶。”

    彩打的照片，闻着有股油印的味道。

    藏茭低着头一张一张翻看。

    “……等等。”阮荥突然抓住藏茭的手。

    他的手指温度很高，热得藏茭忍不住哆嗦了一下，他抬头看了一眼阮荥，又顺着阮荥认真的视线看过去，发现现在拿着的这张照片非常眼熟。

    温热的呼吸轻轻撩过藏茭的耳侧，搔起一点细微的痒意。

    是两个人以孤儿院大门为背景的照片。

    ——　一个看着四十岁左右的男人，长相普通但气质斯文。在他身边是一个穿着蓝色背带裤的小女孩，从身高来看也就十岁左右，只是她的脸被红色的水笔划烂了。照片有些发皱，还有点点水渍。

    不过让人熟悉的不是小女孩。

    而是那个男人。

    阮荥蹙起眉：“是陈白。”

    “陈白……和这里的孩子的照片？”藏茭有点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