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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鬼新娘 (第3/3页)
灌得又红又艳。 赶在过年前,何艇瞧了许多漂亮的衣服,特意给小美人画了一身红色的新衣,画中的美人抱着一只雪白的小猫坐在秋千上,天高辽阔,地上一株枇杷树,稀稀落落几株缤纷的野花。 小美人觉得之前那件就很漂亮,还又害得何公子辛苦了好几日。 何艇拥着小月,轻声说道:“小月穿白衣当然好看了,只是有时我看着你,总担心你飞回月亮上去,日后再也见不到了。” 小月爱惜地摸着新衣服,听了何公子的话,还以为何公子是在变着法夸自己,踮起脚在何公子脸上亲了亲。 何公子家中已经搬到了京州,千里之遥,很早就得出发了,随后小月也给孟公子收拾好行囊,送孟公子出了书院。 自己上了范公子的轿子,跟着范公子去了宁州的州府,路上须行一天有余,范翀特意给小美人定制了一方遮阴避阳的大轿子,请了十几个车夫,抬着从书院到家。 旁人看来,颇有几分怪异,轿子里空荡荡的,小美人也嘀咕,范翀腰配长剑,骑着高头大马与轿子并行,跟小月说话,“爷乐意 。” 范家坐落在宁州城最大的宅子里,轿子还未进城,便时不时有侍卫前来接送,一进了城,范翀还叫人点了炮仗,热热闹闹的,叫人抬着轿子带小月进了城,一路撒着铜钱,听着一声比一声高的祝福声,脸上带着笑意。 范府一年都开不了几次的正门,范翀都叫人打开了,自己先下了马,吩咐车夫将轿子停下,范翀掀开帘子,对着轿中端坐的小月,说道:“到了。” 小月握着范公子的手,下了轿子,跟他一起跨过高高的门槛,从正门走了进去。 范府众人在前厅等着,范翀交待小美人,“等下一进去,你看见我跪就跟着我一起跪。”吓唬道:“你要是不跪,回去我就把剑搁枕头底下。” 范翀一回家就挨打,他娘、祖母,拿着鸡毛毡子要打人,范翀非常痛快地跪在地上,小月挨着范翀一起跪下。 还没有打在范翀身上,长辈就心疼了,骂范翀那么长时间不着家,还把书童、家丁都赶回来了,一个人在书院里吃苦受累。 又骂他一回来排场搞那么大,闹得满城风雨。 范翀不言不语,嘴唇微动,跟小月说了“磕头”二字,跪在地上,实打实给长辈们磕了三个响头。 小月也跟着磕头。 回到范翀的院子,他一向最烦人伺候,丫鬟家丁一个没有,额头上都磕破了,流了点血出来,使唤小美人出来给他处理伤口。 小美人变作人形出来,拿出手帕替范翀擦拭血迹,在屋中翻出药箱,打开金疮药,轻轻涂抹在伤口上。 “范公子”,小美人有些泪眼汪汪,抱住范公子,眼泪就往下掉,可一时也不知道说什么,抽泣了两声,就道:“我刚才跟着你一起跪的,磕头也磕的,也使劲。” 范翀伸手摸了摸小月的额头,“我知道,我把剑丢外面去,不吓你。” “我不是这个意思”,小月又要生气了,范公子这个时候都还欺负人。 范翀握住小月的手,眉头眼里总带着的冷意也在渐渐融化了去,“反正,我不愿委屈你。”他将小月抱入怀中,“你已经受了够多的苦了。” 小月靠在范翀肩上,低低哭泣。 第二日范翀早起去拜见父母,非拉着小月一块去,用早膳时,还给小月留了身边的座位,家中的小弟靠近,都被范翀抹脖子威胁。 小月心里平衡了,原来范公子在家就那么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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