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朝欢[伪父子]_六十一:曲意逢迎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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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六十一:曲意逢迎 (第2/3页)

途中却被曲江拦住了。

    老管家微微笑着,说大人有事寻他,叫他到和弦居去一趟。

    如若曲默是齐穆的主子,那曲鉴卿便是他主子的主子,这偌大的相府里究竟是谁说了算,齐穆心里门儿清。

    由是齐穆二话不说便应下,忙不迭便跟着曲江走了。

    曲江将齐穆送到书房,便叫他候着,说曲鉴卿即刻便来。

    齐穆颔首应了,曲江走后他也不进门,只恭谨地站在门口,他想,曲鉴卿约莫是要询问镇抚司与七皇子的事。

    晴乐本在二楼绣帕子,听闻曲鉴卿要回来,便要回自己房里——曲鉴卿前两天不知因何发了那么大的火,她又烧了朝服,这会儿不能凑到曲鉴卿跟前碍眼——她端着针线笓子和簸箕下楼,看见齐穆便打了个招呼。

    齐穆一声腼腆的“晴姐姐”将她喊住了,他问曲鉴卿的喜恶,说是怕自己犯了忌讳。

    晴乐思忖了片刻,试探着问道:“小公子打发你过来伺候大人起居?”

    少年摇摇头,他的两颗眼睛泛着水润的光格外黑,笑起来时两颊有浅浅的梨涡,憨厚又腼腆,一点儿也不像个冷血的刺客。

    “我怎好抢了姐姐的差事。是大人差江总管寻我过来问两句话而已。”他慢吞吞道。

    晴乐松了口气:“甚好……甚好。大人问甚么你答便是,如此即可,不要赘述,不要多问。”

    齐穆道:“知道了,多谢姐姐。”

    晴乐应了,走时还想着这齐穆倒是嘴甜心细。

    大约半柱香的时间,曲鉴卿便来了,他手里提着两支用黄绳系着的卷轴,朝齐穆招了招手:“过来。”

    曲鉴卿让齐穆在外间坐下,他自己则去里间放置手里的两支卷轴,回来时下人已将热茶奉上,见齐穆还站在下边,他便道一声:“不是叫你坐?”

    齐穆低头称是,掂量了自己的身份,他不由自主地挺直了脊背,而后坐在了离曲鉴卿三步之外这么个不远不近的位置。

    齐穆有几分未曾表露的怯意,他原是在相府里见过曲鉴卿几面的,不过隔得太远,看不真切。

    本以为曲默是承袭了几分其父的性子的,却不料两人相差甚远——曲默那整日不着调的人,却有曲鉴卿这么个正经的爹。

    曲鉴卿饮了几口茶润嗓子,而后道:“你不必慌张,我找你问几句话而已。”

    齐穆点头:“大人请问。”

    曲鉴卿道:“七皇子没有为难你吧?”

    “他问戚将军与主子的事,以职位与金钱威逼利诱,小人没说,他似乎是有所顾忌也不敢用刑,将小人关了两天便放了。”齐穆老实交代。

    曲鉴卿点头,右手摸在左手那空落落的腕子上,才想起那珠串已被自己扔进了火盆里。

    “他那头疼的毛病何时起的?”

    齐穆一怔,片刻之后才反应过来,“他”指的是曲默。

    “约莫是月前已故太后的丧期,那段时日主子忙得脚不沾地,他便以为是睡少了,跟小人提了两句没多留意。后来有回他去寻九殿下,在外头跑了一整日,头痛又反复了起来,还说眼睛模糊得厉害,疼得睁不开。”

    “左眼还是右眼?”他抱着希冀又问了一句。

    “约莫……左边吧,还是两眼都是……小人记不住了。”

    曲鉴卿从抽屉里取出一只长颈的小玉瓶,推给齐穆:“里面有五颗丸药,你研碎了,一日一粒,找机会放进他晚间的茶水里,别叫他知道。”

    齐穆有些忐忑,咽了口唾沫,小心翼翼地问:“敢问大人,这是……”

    “治病的药。他院里那些下人胆子太小了,藏不住事,他若察觉出端倪来,稍加盘问就露馅了。”曲鉴卿道。

    “恕小人直言,您为何不直接将药给主子,让他自己服,也好过这般遮遮掩掩的。”

    知道齐穆是忠诚护主难免多问两句,曲鉴卿捏着额角,话也说得有些无可奈何:“他要是肯自己吃,我找你来做甚么?”

    齐穆将信将疑,点了点头,将玉瓶收好:“小人遵命。”

    “你现下在禁军当值?”

    “总营那边还不曾编制,便暂且跟在主子身边,”

    曲鉴卿指尖点着茶盅的盖子,垂着眸子不知在想什么。关于齐穆在何地任职又任何职,他实在兴味寥寥,只不过随口问了一句,齐穆答与不答,于他而言都无甚差别。

    未几,曲鉴卿才淡淡说了一句:“他像你这么大的时候也还肯听劝,现下我说的话,他是一句都听不进去。”

    齐穆一时想不出什么话来,既能顾全曲默的面子又能迎合曲鉴卿的,由是面露尴尬,抬手抓了抓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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