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匪的良人_路遇悍匪被掳/江南少爷一朝落入胡匪头子手中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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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遇悍匪被掳/江南少爷一朝落入胡匪头子手中 (第2/2页)

来。

    商队现下已无一人敢言,眼睁睁看着这群悍匪将拉货的马车一辆辆赶走,仅剩两辆可坐人的轿子,茶叶、瓷器、布匹、字画、白银正一件件转眼易主,连代步的马匹都被掠去,怕不是只能在这荒原中徒步等死。

    “就这些?“领头的眯起眼,转头望向云林秋乘坐的马车。

    “大...大王...那只是坐...坐人的车子...”商队头人小心道,终究没忘记要照顾受人所托的云家少爷。

    头人根本没把对方的话听进去,轻哼一声翻身下马,径直几步,掀开轿帘子便躬身跨了进去。

    塞外男子生得魁梧,此人身长足有九尺,更是其间翘楚,在狭小的轿厢内显得格外局促,展不开手脚。

    铺着软毯的轿内漫着股清冽的香气,似茶又似橘好闻得很,男人簇起眉头,抬眼便看到角落一团抖得厉害的毯子,像还没学会掩藏自己身体的草原幼鼠,拙劣的技巧叫人忍俊不禁。

    这幅场景看在那人眼中有些滑稽,头领嘴角不禁勾起了笑,长臂上前一掀,想看看这毯子下的是个怎般贪生怕死之辈。

    毯子下一抹水蓝入眼,一名身量纤纤的少年抱着脑袋,露出的一截白净无暇的后颈,单薄清秀的肩膀止不住地发颤。

    头人好奇心起,本想把人踹倒看看,却见这人身型弱小有些不忍,于是单手拨开少年的胳膊,捏着下巴将人脸蛋抬了起来。

    云林秋与之对上了目光。

    事到临头倒是不怕了,少年脸蛋憋的通红,眼中的泪珠子将落未落,此刻直勾勾盯着自己,虽称不上英勇无畏,却也少了惊惧,像潭深井,全不似往日那般神采飞扬。

    领头的想必没见过这般秀美的汉人少年,这下倒换他愣了神。

    “赫连稷,里边怎么回事?”轿外有人用胡语唤道。

    “无事!”被称为赫连稷的男子随口应了声,起身前犹豫了片刻,忽然拽过少年的一只胳膊拖行几步几步,待到轿外,二话没说将人往肩上一扛,三步上马,对商队用汉语喊道:“马车且留你们两辆,族里没地方停这么些!”

    这头语毕,大手照着正卡在肩上的小臀拍了两记,调转马头又对众族人高喝:“带上这个,回营!“

    云林秋堪堪反应过来,正要苦挣,却一下天旋地转,才意识到自己被扛在人肩上,屁股上被那两掌快要拍碎了,火辣辣地疼起来,正巧余光看到一名被砍去半只手臂的车夫,早已疼的晕厥躺倒在地,血渗入黄沙里,不知命还能保住没有,眼前一黑就要晕过去。

    不一会儿身体又颠簸了起来,云林秋被生生颠醒,迷迷瞪瞪睁眼来看,发觉自己竟被人头朝下屁股朝天地被扛在马上,小腹下是个宽阔坚硬的肩膀,卡得胃里翻江倒海。

    黄沙和马尾巴在眼前形成快速又单调的画面,云林秋吓得面色青白,像个被猎人射杀的死狐狸,一下一下随着马蹄奔跑的韵律,上身不断拍打在男人坚实的后背上。

    赫连稷扛着人狂奔了一会,猛地发觉肩上人竟是动也不动,旋即勒紧缰绳停下,将人放在自己身前马鞍上坐好,掰过脸来看。

    方才一直失着平衡,云林秋眼冒金星,这回骤然坐稳了,哗地一下,一股脑儿把胃中的东西全吐了出来。

    男孩伏在马背上狂吐不止,直到把苦胆都吐了出来,赫连稷皱着眉,显然是从未见过这般狼狈的情景,有些笨拙地拍拍人后背,像拍一只刚学会吃草料的小马驹。

    其余的悍匪们不远不近地也跟着停下,全是看热闹般朝这处盯着,甚至有人放声大笑。

    云林秋难受的紧,全然听不见其他声音,赫连稷佯怒地冲众人大喝几声,一手揽起软成熟面条的少年往怀中一带,再次扬鞭驱马,继续往部族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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