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是人力车夫_《红砖瓦》十四 只求能再相见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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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红砖瓦》十四 只求能再相见 (第2/3页)

,顺利逃出的可能有几分。

    但高墙遍布的练府,让他不敢尝试,不敢拿郑强的安危去堵,愤怒使他控制不住站立,脚已经要往前走抱住自己的爱人了,但是还不能,周围那么多双眼睛在盯着他,他只能,只能眼睁睁看着,无可奈何。

    “练少爷,人给你送来了,瞧你,不会是心疼了吧”,晋良笑的欢快,眼睛眯在一起,细致的观察着练启棠,见对方一动不动,只在思考着什么,心里对于顺利带走郑强的把握又明确了几分。

    练启棠冷哼一声:“你把他伤成这个样子,若传到我未过门的妻子那里,成何体统,先把他放下,余万,去拿些药把郑强的血止住,再放张睡塌,等他醒来再遣走也不迟”。

    晋良心想,就是说嘛,昨天见练启棠这么着急郑强,还以为这厮有多爱呢,果然跟他这般从底层爬上来的人,必不会放过向上走的机会,对比功名利禄,童养媳算什么呢,他嗤笑一声,转身走了。

    余万缩着脑袋去办了,着急差人拿来睡塌,又喊来府里的大夫,郑强被安稳的放在上面,就在这院里躺着,苍白的脸,额头上有一块醒目的伤口,血淋淋的,练启棠转过身,一副不想看见的样子。

    别人以为他是厌烦,余万忙差人拿来屏风,挡住大夫给郑强上药的画面,练启棠就在那站着,他听着后面的声音,知道他挂念的人就躺在那,受了很重的伤,他看见了,一滴滴血落着,后背满满的伤痕,那么好的人,时常把他抱入怀中温声安慰的郑强,就这样被别人作贱着生命。

    练启棠满目血红,他在狠狠地压抑自己,愤怒告诉他,他想把晋良和所有对郑强不好的人都碎尸万段,但理智又阻止他为爱的人复仇,甚至在仇人面前,他还要装作一副不在意的样子,当真痛苦难捱。

    手心的伤口再度溢出血来,练启棠好像不觉得痛,他在心里一遍遍默念着,要冷静,只有冷静,才能把郑强安全的送出京城,少年的人就此破碎,连那不曾实现的江南梦,也成了过往。

    待郑强醒来,看到的就是练启棠一身华服,坐在不远的前面,眼神冷漠,看他的眼神,竟和晋良没什么区别,旁边跟着好些人,他全都不认识。

    痛意遍布全身,他挣扎着坐起身,几度张口,也喊不出往日那个熟悉的称呼,练启棠的眼神过于陌生,陌生到让他觉得这只是一场噩梦,而不是真正的小棠在看着他。

    突然一声高喊:“童养媳郑强,年方十八,从今日起,遣散回家,念其性格温和,贡献不小,特许白银百两,日后不许再踏入练府,不许在他人面前提起曾为练家童养媳”。

    一个不认识的人拿着一张纸,走到他面前,告诉他,画完押,从此就和练府告别了,郑强此刻身上所有的痛意好像都化作实质一般,重重的刺向他的心。

    遣散回去是什么意思,不许踏入练府又是什么意思,他不是练启棠的人吗,为何,为何要这样说。

    他一双慌忙无措的眼瞧向了练启棠,往日会在他面前耍小孩脾气的人,此刻脸上被冷漠填满,甚至因为他愣愣地反应,有了不耐和厌烦的情绪。

    他不信一个口口声声说爱他的人,只一个月未见会变成这样,一定是有什么难处,他心心念念的小郎君,才不是背信弃义之人。

    郑强直起身子,痛意也赶不上此刻想抚摸练启棠的心,周围的所有人他看不见似的,只一步一步颤着身子,走向爱人身边。

    有下人想拦着,被练启棠摆手止住了,郑强就这样,走到小郎君面前,因为体力不支,终于走到面前的时候,扑腾一声跪下,满脸泪水,颤颤的手就这样要摸向小郎君的脸时,被练启棠扭过头,生生避开了。

    他注视着郑强,缓缓开口:“往日种种,皆成过往,你我,从此再无关联”。简单几句话,郑强像听不懂一样,只无措的摇摇头,干涩的唇被留下的泪沁湿,疼痛的心因为练启棠的话再度破碎。

    郑强慢慢收回了手,抖着唇:“小棠,小棠,不是这样的,你说过你爱我,你还说,要带我去南边,过我们想要的生活,这些,全都不作数了嘛”,他声音凄凉,明明是被骤然剥夺爱的人,却不敢大声斥责剥夺他爱的人。

    他以为,练启棠会笑着告诉他,刚才的全都是一场闹剧,不是真的,还会像从前那般,依赖的靠在他怀里,但小郎君没有。

    往日最喜欢练启棠的眼睛,那里明亮,泛着光,还有他的身影,现在这双眼睛,盛满的全都是对他的厌恶,好像他不该出现在他面前,不该说出刚才那些话。

    “空口承诺而已,你当真了?”小郎君话里带着笑,他把郑强因为激动攀在他膝盖上的手,一点点掰开:“我说爱你,你真以为我爱你?别做梦了,离开练府,才是你最后的结局”。

    说完招招手,让人把遣散的契约拿来:“印上手印,离开就行了,从此再无瓜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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