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_3-你说,我是能随便利用你对吗?(含r)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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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你说,我是能随便利用你对吗?(含r) (第1/2页)

    诡异的日子持续着,随着时间推移,尴尬被稀释,两人的相处状态几乎要回到从前,那种心照不宣的微妙。

    邱庭无论与谁相处,纵使亲切,却总像隔着一层薄膜一般,他内核是冷的远的。谈乐觉得自己看他,像趴在毛玻璃上看的,影影绰绰、模模糊糊,看不切,抓不到。

    他有多少次想干脆把话说开,砸碎那块毛玻璃,撕开那层膜,把自己的真心剖给人看。有几次他们在桌前对坐,沉默地进食,话都撞到谈乐喉头上了,却总是胆怯。

    谈乐承认,自己是胆小鬼。

    又是一个夜,天幕紫蓝,烧得人心慌。谈乐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满脑子想着邱庭。邱庭浅色的眼珠像长在他心头的一颗瘤,每一次心跳便涨大一分,如今已把他的胸腔填满。

    明天有早八的课,还是主修,谈乐要睡过去就完了。他干脆爬下床,出去打杯热牛奶喝。从卧室到厨房要横穿客厅,深夜里家具的影子黑洞洞,孤寂阴森。谈乐见到一个瘦削的影子窝在沙发深处,像一个鬼。

    当然不是鬼,那是邱庭。他抱着腿,脸颊贴在膝盖上,浅蜜眼珠闪着动人的珠光。他是那样好看,冷到极致还是好看。月亮的银辉打在他小巧的脸上,皮肤仿佛是银质的,贵重精细。谈乐注意到他的腮边挂着一线蜿蜒的泪痕,像是流到脸上的月光凝成了固态。

    邱庭看到他来,也没说话,两人沉默无言。谈乐只觉得全身内脏狂跳,体内九级地震,撼得他动弹不得。他知道,就是现在了。

    谈乐是胆小鬼,趁虚而入是胆小鬼们的拿手好戏。

    他同手同脚地走进厨房,煮起一锅牛奶。谈乐正望着白色奶泡出神,想了一会儿,又从上面的柜子里拿出一瓶白兰地。他往沸腾的热牛奶里加了两瓶盖白兰地,酒精的香气热乎乎地扑进空气里,驱赶卧在夜里的野兽。

    谈乐给自己与邱庭倒了两杯热牛奶,然后径自走到沙发边上,不去看他。

    “喝一点吧,有助睡眠。”

    邱庭这才仰起脸看他,眼神迷茫无辜。半晌,他才理解了谈乐的话,慢吞吞地点点头,接过马克杯,小口小口地喝起来。他怕烫,柔红的舌尖晾在外面;却又贪食,哪怕烫到了也一小口一小口地饮着。

    谈乐喝了一大口,失眠与白兰地把他的大脑蒸得糊涂,理智的堤坝破开一小角,情感终于得以宣泄。

    “邱庭,你,你不要怕我。”

    谈乐注视着邱庭的眼,不叫他逃。

    邱庭的脸上浮起红晕,不晓得是被牛奶烫的还是酒精烧的:“我、我又没怕你,别自作多情了。”

    谈乐穷追不舍:“那你干吗躲我?”

    “我、我哪有!”

    谈乐转过身来,正对着邱庭,他掰下邱庭的手,又把他的腿搁到自己腿上:“分明就有,你看,你现在也不敢看我。”

    邱庭幽幽柔柔地叹口气,他把马克杯放下,仍把目光别开。谈乐突然冷了。

    他的侧影对着他:“我没有怕你,我只是心中有愧。”

    谈乐有一种错觉,他感觉邱庭就要飞走了。

    “你没做错任何事,做错事的是我。我心里有愧、心里有悔。你晓不晓得,我总是在背叛我自己?”邱庭转过脸来,直直注视着他。那双眼里没有泪,只有一座荒芜的庭院,月色游荡在枯草之间。

    这一次,感到害怕想要逃避的又成了谈乐了。他狼狈地接话:“我不晓得的事,你得教我啊。不然我一辈子都不晓得的。”

    邱庭微笑了:“一辈子都不晓得才好呢。”

    谈乐慌张地握住邱庭的手:“可我想知道,就是想,无论如何都想。邱庭,我不管,你得教我。”

    谈乐双手之间包着另一双手,那手像一只过早独立的雏鸟,此时正切切地抽动着,勾得谈乐掌心酥痒。

    “你真是笨蛋。”半晌,邱庭叹息一般地说,尾音消融在月光深处。

    谈乐不让他就此消融,他捧起邱庭的手,放到自己脸前,真诚急切地说:“没错,我就是笨蛋。悲伤的时候就利用我吧,我总会在这里等你的,毕竟我是笨蛋嘛。”

    邱庭从他的手心里挣出来,他没有回答是或者不是,只是再喝掉一口放温了的牛奶,像影子一样游回了卧室。

    谈乐似乎幻听了,邱庭关门前好像说了一声“晚安”。

    那么,晚安,祝你好梦。

    “你说,我是能随便利用你对吗?”

    关系缓和后,两人相安无事数月,在此期间,谈乐总暗暗期待着会发生些什么,可邱庭从没有动作,谈乐也不敢主动。渐渐的,这心思就消下去了。

    谁知道,数月后的有一天,两人对坐在书桌前,邱庭状似无意地炸开一道雷。他语气平静,眼睛甚至没离开书过。谈乐体内引爆,全身一绷,他也故作若无其事地回答:“我说过啊,这句话永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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