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返高塔（3）-2-共用充气娃娃、3P (第1/3页)

    魔偶骑士行礼退下，扎哈德望向阳台，他熟悉的敌人倚在阳台的围栏上。扎哈德很少见到古伦希德的人形，但他记得上次见到这个形态，是在虚弱和战斗的尾声时。

    扎哈德说着，披上睡袍。对于这位熟悉的敌人，他只清楚对方的战斗素养。

    他的旧日敌人先开了口：“诸神已离开，我们没有争斗的必要了。”

    “你的主子杀害我父亲，我怎么能放下？”

    “‘月亮’也舍弃了我，”古伦希德提高声音，“而且灾难发生的时候，我还没出生。”

    两人不再说话，沉默在空间里弥漫，银色的魔杖在扎哈德手中闪闪发光。

    古伦希德见状，只好坦白：　“我不是来打架的。为了圣母殿下，看看这个。”

    一条血线飘飞而过，扎哈德挥舞魔杖，精准地接住，那是一封信，信上以魔法封印，浮现出卡尔迪兰常见的逆时针火环纹章。

    古伦希德的魔法远远强过奥林，伪装这样的信件并不困难。扎哈德将信将疑地打开信，他第一次见到奥林的笔迹。信的内容简短，只有寥寥数语。

    “亲爱的扎哈德，希望你一切都好。先前的战斗导致我的健康状况糟糕。等到身体恢复，我就去米亚德看望你。勿忘。奥林·瓦伦廷。”

    “奥林有多糟糕？”扎哈德问。

    “圣母的胸骨缺损了，”古伦希德回答，“他的神在照顾他。”

    “你这混账！看你对他做的好事！”

    扎哈德挥动魔杖，无数漆黑的骷髅从地下冒出，带着银白色的晶莹烟雾对着古伦希德扑去。古伦希德纵身跃出窗外，躲过第一波攻势。

    古伦希德高举双手，猩红鲜血汇聚其中，迅速在他身上笼罩而下，形成钟罩般的障壁，漆黑骷髅群蜂拥而至，疯狂撞击着鲜血障壁，洪钟般的巨像响彻夜空，鲜血障壁没几分钟被击碎，然而其中空无一人。

    “不是我干的，”古伦希德的身影漂浮在夜空之中，“艾洛温的神当时为圣母留下了防御魔法，我根本没伤害到他。你当时也在场。而且在那之后，我没法直接触碰他。”

    扎哈德一摆魔杖，骷髅尽数收殓。银白色的眼眸对上漆黑的瞳孔。

    “什么意思？”

    “我到了艾洛温，发现圣母被囚禁在一处魔法塔里。”

    “你刚才还说他的神在照顾他，这很矛盾。”

    “照顾和囚禁是两回事，我们在这里缠斗太久了，不知道大国的活人之间是怎么回事。”

    古伦希德停在阳台上，没有再向前迈进。

    “魔法塔的封印是圣母的神留下的，我解不开，但我需要圣母回来。”

    “你为什么需要圣母回来？”

    古伦希德满目清明，那是睥睨杀戮、死亡和一切既有无趣之物的目光。

    “我需要圣母指引我，前往超脱和更为崇高的境地。”

    “是为’求道’。”

    扎哈德全身的血液随之凝固结冰，失去神灵对他而言是失去魔法和力量，然而米亚德诸神皆为时空神驱逐，所以留下的眷属都遭到了同等的削弱。扎哈德惊讶的是奥林·瓦伦廷的神秘，奥林虽然自身魔法能力不比起源级魔法师，也依赖神灵，但他带来的启迪令扎哈德陷入了长久的思考。显然，同样思考的不止扎哈德自己，面前的仇敌如此，无数潜藏在米亚德的不明存在恐怕亦是如此。

    “你有没有什么办法？”古伦希德追问。

    扎哈德沉默着，他的目光落到卧室的角落，魔偶骑士手持长剑，安静地侍立在阴影之中，魔偶骑士对上扎哈德的目光，脸上露出一丝羞怯，那是奥林本人绝不可能对扎哈德流露出的表情。

    “我再写一封信，你把信带给奥林，”扎哈德转回目光，“按大国的规矩，他会想办法邀请我去谒见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