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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光。

    朱玉觉得莫名其妙，红姨天天早上在这儿摆弄花草，又不是第一次见他遛狗。他以为这人突然成了爱狗人士，看不惯他虐狗，摇摇头，进屋上楼，完全无视床上躺着的伴侣，洗漱完就下楼准备吃饭。

    “今天这么晚还没出门呀？”朱玉看到卫母和蔼地问他。

    老太太今天心情这么好？朱玉唬了一跳，暗自嘀咕难道今天睁眼的方式不对。

    红姨走进来，笑着说：“老太太不知道，卫先生刚刚还陪赛蒙散步。”她把手里的小苍兰插进花瓶里，对朱玉说，“卫先生，工作再忙，还是要生活的。老太太在家天天想你，今天多陪陪她说说话。”

    朱玉：“你叫我啥？”又指指卫母，“还让我陪她说话？”昨天这位阿姨才让自己少跟卫母顶嘴，别把老太太气坏，怎么一夜之间就变了个态度。

    红姨惊讶地看着朱玉。

    卫母不大高兴地说：“你红姨说错了？就抽一天陪我都不行吗？公司在忙，不能365天不休息吧。”

    朱玉低头看看自己，毛拖鞋里的脚足有45码，睡衣不是他昨晚换的二哈同款，而是卫宁会喜欢的日式浴衣。

    哪里出错了，朱玉想。

    他扭头，在花瓶的背景墙上隐约看到一张熟悉的脸。

    那是——

    卫宁！

    朱玉大脑中发出警报声的同时，急促的脚步声响起。他猛抬头，看到匆忙下楼的男人脚步一顿，僵立在楼梯半道。这男人脸他用了二十八年，身上还穿着他的二哈睡衣！

    “朱玉！”

    “卫宁！”

    两人对视片刻后同时怒吼出声。

    卫母和红姨惊疑不定地看着他们——夫妻俩同时脑壳出问题？

    没有时间顾及卫母等人的想法，卫宁冲下楼，抓住朱玉手腕就想把人拖回房间问个清楚。

    结果没拉动。

    朱玉现在一米八六，八十一公斤，而卫宁，一米七六，六十三公斤。

    卫宁第一次体会到仰起头来才能看到对方脸。二十公分，最萌身高差？卫宁气急败坏：“朱……卫宁，跟我上楼！”

    朱玉纹丝不动，神情恍惚地享受了半刻的居高临下，才慢条斯理地点头：“走吧，回房间。”

    看着卫宁跟在朱玉屁股后面上楼了，卫母觉得不像话，这个儿媳太不给儿子面子。有心阻拦，却被红姨拦下。

    “您昨天不是说朱玉了？卫先生内敛，朱玉终于肯主动，好事将近啦老太太。”

    卫母恍然：“总算等到这一天了。”她泪涔涔地说，“老了老了，要抱孙子也抱不动了。”

    红姨知道她是喜极而泣，笑而不语，回花园继续料理草木。

    楼上的气氛却远不如楼下想象得好。卫宁站在朱玉面前质问：“你干了什么？”灵魂互换？三流剧情！

    朱玉俯视卫宁，冷笑道：“我还想问你。卫总终于开始研究黑科技，自己来当小白鼠了？嫉妒我美貌直说啊，偷人身体不厚道吧。”

    卫宁大怒：“你对我身体有什么不满意？”八块腹肌，十八厘米，该有的他都有。

    朱玉摇头：“年老色衰。”摸了摸自己腰，“熬夜，肾亏。”叹了口气，“唉，这买卖，亏大了。”

    卫宁气得眼前一黑，过于激动的情绪让他血液循环急速加快，身体发热满脸通红。

    “什么味儿？”朱玉吸了吸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