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天_饲养狐狸的正确方式 首页

字体:      护眼 关灯

上一章 目录 下一页

   饲养狐狸的正确方式 (第1/4页)

    容恕洲下意识圈住他的手腕,那只手太过清瘦冰冷,让人不由自主地把力道放得轻了又轻。

    “冷吗?”

    容恕洲声音很低,戚涣听不清,顶着一双狐狸耳朵送到他面前。

    容恕洲并没等他回答,他一手护着戚涣双腕不让他再动,一手在那双雪白的狐耳上揉了揉,温软的茸毛划过掌心指缝,一时竟说不清究竟是谁在安抚谁。

    “不是你的错。”

    狐耳朵讨好地在他手里蹭了蹭。

    “你不生气了吗?”

    容恕洲一边轻轻抚摸着他耳根细小的白绒,一边在掌心凝成冰针,指尖用力,挑开了戚涣腕上的锁。

    脱臼的骨节重新归位,血液骤然回流,酸麻的剧痛让戚涣忍不住低了头,下颌紧绷,将喉里一点声响都咬碎在齿间。

    戚涣不知道他要做什么,克制着自己不去躲避那触碰,尽力伸着手由他动作。

    “嗯,不生气了”容恕洲声音里的笑意有些牵强“吓到你了。”他封了戚涣周身几处大穴止了血,托着戚涣手腕尽可能轻地按揉,一直揉捏到那扭曲畸形如树根的小指。

    直到意识到容恕洲是在察他的伤处,并非有意要他疼,才泄了力气,微微蜷了蜷手指。

    戚涣放心地笑着,那个笑梗得人心口发疼。

    “我可以抱你一下吗?”戚涣嗓子嘶哑得只剩下气声,因为疼意打着颤。

    从前总见学步嬉闹的垂髫小儿跌了跤,便得了理由伸着手臂要糖要抱,他总故作姿态不去看,说着抱一下又不会少疼半点,何必做无用之功。

    可只有他自己心里清楚,有多羡慕。

    也许有人抱一下,真的就,会好很多呢?

    容恕洲见他断骨残肉都和着血与衣衫黏在一处,哪还有能碰得的地方,过满的情绪逼得他不知该如何心疼才好,偏偏不能真的不顾戚涣满身的伤。

    “你伤得太重了”容恕洲刚踌躇地吐露这样一句话,就见戚涣安静地点了点头,然后垂着眼睛扬起一个浅淡的笑容。

    低垂的长睫下,是一双漆深无温的眼睛。

    容恕洲突然想起来,有一年大雪,一处寒潭结了冰。他闲来无事掷石子击冰面,冰面破碎开,有碎玉声。

    最后一点点化了,沉入水底。

    只剩一潭死水。

    容恕洲突然站起身,一个微凉柔软的触感落在戚涣被冷汗浸湿的眉心,他手仍覆在戚涣耳后,感受着掌心细碎的轻颤和失措的躲避,容恕洲弯着腰,小心地将唇轻贴在他颈侧,细密地亲吻,低软着声音劝哄。

    “先上药,我就在这,你想抱多久都可以,好不好?”

    容恕洲一下一下给他顺着毛,狐狸的耳根本就敏感,被他手上握剑磨出的薄茧轻擦而过过,惹得戚涣一双雪白的狐耳颇有些受不住地软倒轻颤,戚涣脑中像朽坏了的机括一般滞涩,他怎么努力都想不出容恕洲是在问询他什么,索性浑噩地靠向那片被体温灼暖的清苦气息。

    都可以。

    只要是你,什么都可以。

    如果一定要活到如今是为了此刻。那么此前种种死生不如,似乎都在刹时间理所当然起来。

    突然尖锐的利痛从难以言述的部位迸发,猝不及防撕破了早已麻木的神经。

    戚涣原本赤着身子跪在床上,两条极长的金链交叉捆缚,不厌其烦地在他瓷白的皮肤上编织成网,链尾缀着镂空的金笼,倒钩刺进肉里,勾得胸前两点茱萸凸起深红,嵌着尖齿的雕花银夹咬在囊袋和大腿根部的软肉上,浑身最敏感脆弱的地方都被细长的锁链串成一线,而这条线刚巧挂住了容恕洲银质的腰封,动作间本就紧紧捆缚的锁链被强扯起一个弧度,玲珑装饰下的尖牙利齿尽职尽责地守在原位,像要把皮肉生生揪断一般。

    戚涣被这痛楚与刺痒逼得弓起脊背,乱成一锅浆糊的大脑终于找回三两清明,他低下头,看清了自己的模样。

    他就在这样疼痛里起了反应,微微挺立的欲望毫无遮掩地暴露在空气中,说不出的下贱淫荡。

    戚涣瞳孔骤缩,却发现自己连聊以遮掩的东西都没有,身上的纱衣早已撕烂破碎,除此之外,他什么都没穿。

    他迟疑地垂下了想要遮挡的手,在身侧紧握成拳。

    一只手覆在了他的后颈上,戚涣对上那双盛满了不忍与痛惜的眼睛,断断续续不知道想了什么,最后连难堪都顾不上,只觉得容恕洲真是挺倒霉的,行得正坐得端,无一尘染这么多年,可能连春宫图都没看过几本,结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上一章 目录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