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七 (第2/2页)

过他凹陷的脸庞，他被现实的结果打击得失魂落魄，他第一次懂得什么才是真正的无望。

    回过神时，白霁已经冷静下来坐在沙发上看他，秦暄悲从中来，仍试图挽留白霁。但白霁决议不再回头，不再和他做无谓的扯皮。

    “秦暄，你可以走了。”

    最后，白霁已经和他说累了，只好下了逐客令。

    “好，我走，但我还能最后抱你一次吗？”秦暄哀求道。

    白霁坐在沙发上看了他一眼，叹了口气，缓缓张开了双臂·····就当最后的告别吧。

    秦暄得了允许，蹲到沙发处上前用力把白霁拥在怀里，他深吸一口气，闻着白霁身上的味道，是很淡很淡的薄荷味。他实在舍不得就这样放弃，他眼前不断闪过和白霁认识以来的各种画面，有心甘情愿，有情投意合，但更多的却是强取豪夺，是威逼利诱，是委曲求全······

    秦暄很久都没松开手，他把白霁箍在臂弯里，到底还是舍不得离开。

    自暴自弃一般，秦暄慢慢侧过了头，和白霁叫错过鼻梁，然后深深地吻了下去。白霁被他的突然来袭搞得心烦意乱，他撑在秦暄胸前想把他推开，但秦暄即使饿了这么些天，力气依旧大的惊人，越推他箍得越紧。

    秦暄一边吻着白霁，一边就去扯白霁的衣服，白霁好不容易在秦暄手忙脚乱的间隙里得了空，他怒道，“秦暄，你不要得寸进尺，说好就抱一下······唔唔···嗯”

    “白霁，我怎么舍得，我真恨不得把你揉进我的血肉里，让你这辈子都别再想离开。”秦暄直接扒了白霁的裤子，把自己的膝盖卡在白霁的腿间，硬生生分开了他的双腿。

    白霁胡乱的挥手往他身上扇去，一个接一个巴掌拍的啪啪作响，可是秦暄一声没吭，俯下身把白霁彻底压制在身下。他用力地啃咬白霁身上白皙的皮肉，每一次都当作是最后一次，直到身上满是斑驳的痕迹。

    他微微起身，撑在白霁上方，可再也没有了以前占有他时的快感。越来越难过，他的眼泪就在不知不觉中掉了下来，从最开始的一颗两颗，到后面的决堤，泪水啪嗒啪嗒摔在了白霁的胸口，砸进了白霁的心窝。

    白霁看着秦暄破碎的眼泪，也停下了扇他的手。他听着秦暄的低泣，第一次看见他这么脆弱的模样。

    是真的绝望吧。

    “白霁，告诉我这一切都不是真的，可以吗？”秦暄的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

    “清醒一点吧······”

    “我偏不！”

    秦暄把自己楔进了白霁的身体，白霁痛呼出声。秦暄还是这样，即使嘴上说着后悔，身体仍行着强迫之事。他每一下都顶到了白霁的最深处，带着最惨烈的爱与悲，发泄自己的痛与恨。

    没有什么就快感可言，两个人都在彼此较劲。秦暄动作越来越粗暴，他感觉自己这一次真的要离开了，最后一次，又还要留什么余地？白霁被他的粗暴折腾的眼泛泪花，他在秦暄的身下，断断续续说道，“秦暄···真正有本事的···男人···从不需要像你这样的证明······”

    秦暄刚刚本就强忍眼泪，被白霁这么讽刺，还是在做的时候，他更抑制不住自己的悲伤，情不自禁，酸楚的泪水又涌上眼眶。本觉得这是一件很难以启齿的糗事，但此时此刻，秦暄只想痛哭出来，这样也许还能好受一点。

    他一边哽咽一边做的更狠，“白霁···没用，你说什么我都不会放过你的，即使···我爸绑我·····也绑不了我一辈子······我早晚会回来找到你！”

    “白霁，我真的不想分开·····”

    “白霁，不要走······”

    ······

    门外传来了凌乱的脚步声，然后就听到咚咚的敲门。秦暄还抱着白霁，刚刚那场性事，把他和白霁都折腾的没有余力，而白霁已经在他怀里失去了意识，沉沉睡了过去。他知道秦晋中的人早晚会找到这来，他只想把白霁抱到离开的那一刻。事已至此，该讨论的和质问的秦暄都已经得到了最后的答案。

    白霁醒来时，秦暄已经离开。

    至此以后，整整四年没有联系。秦晋中答应他的事都做到了，在秦暄出国后不久，便帮他联系了一所私立的美院，说是这所学院成立时曾有秦晋中的捐助。他换了手机，换了号码，换了户籍，决定再也不回厦门。

    白霁坐上飞机离开厦门的那天，最后看了一眼云层下的大海，海水依旧一浪拍过一浪，永不停歇地向前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