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一对年轻情侣紧紧挨着坐在一起,颇为夸张地给彼此喂饭。女孩的目光无意中和我交汇,害羞地低下头去,小声谴责她的男朋友。
地面上堆满了像盐粒一样的雪,午后的太阳光浸泡在白皑皑的雪堆里。
休息够了后,沈路接过雪杖,陪我进行一次又一次幼稚的运动。我几乎想象得到身后的沈路会用怎样的表情看着我,温柔又纯良,倾注了十二万分的感情。
啊。
我好像没办法无视这样的目光。
只能这样了——
我放下雪具,将护目镜往上推了推,另一只手紧紧抓住沈路,踮起脚吻了上去。
反正周围的陌生人也没有很多,我们又站在背对的角落,不会有人投过来探视的目光的。即使有,那也没关系,我只亲一下就好。
在可能引起注意前,才不舍的松开了手。
他激起了奇异的兴致,牵着我的手一路小跑进休息站,放下笨重的雪具,在异国他乡小小的隔间里和我接吻。
黑色外套上蒙着碎碎的雪屑,湿淋淋地在他肩头融化。沈路拿下横在我耳尖上的护目镜,我们像两个纯情的高中生,听着隔壁微弱的对话声,体验近似偷来的吻。
我替他脱掉滑雪服,从储物柜里取出两个人的外套,换上自己的衣服。
早上出门前沈路将我裹在厚重的羽绒服里,现在也是一样。我抱着他笑了起来,很不好意思地贴在他耳边说,我们不是来滑雪的吗?
“但是也可以做别的事情。”他总是在恰当的时刻和我思维相连,说出让我心安理得的话来。
太阳渐渐移了位置,悬在另一个角度的天空,他的脸挨着我的头顶,问我现在想去哪里。
我说回去吧,滑雪场提供的饭食吃一次就够了,不要让冰箱里买来的食材浪费了。
第34章
在太阳彻底没过地平线前,我们下了山。
从滑雪场到我们租的公寓有一段不短的路程,梳着一丝不苟发型的司机很快从后座两位乘客的谈话判断出了我们并非本地人。我想他大概不怎么精通外文,于是兢兢业业地做着本职工作,直视前方,一心驾驶。
不像咱们上海的计程车司机,隔着挡板也能和你唠上好一会。
沈路在计程车上接了个电话,叽里呱啦地同对面说着英文,交流了一会儿才挂断。我靠在后座上随口问他,谁啊。
他把手机放回大衣口袋,笑笑说,蛋糕店员工。
噢,我点点头,猛地反应过来,“你定蛋糕做什么?”
他很惊讶:“你忘了明天是你生日?”
我当然记得啊,但以往过生日我并不讲究这些形式。在哪里过,切不切蛋糕,甚至不过,都无所谓。生日对我来说其实没有太大的仪式感,偶尔还会让我联想到高中时期不太愉快的记忆。
尤其是成年后,除了沈路每年都煞有介事地送我份礼物,我其实对生日这回事没有太大的实感。
今年飞国外度假,我顺理成章地把这次旅行当作了沈路送的另一份生日礼物。没想到他又定了个蛋糕,真是越长大越幼稚。
话虽然是这么说,但我依然很高兴。脑子里冒出了一个古怪的念头——
如果一辈子都能被他这样爱着就好了。
前排衣着整齐的司机过于正派,望他一眼就能杀死我所有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