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萧陟不是会欣赏娇花的人, 见了人单刀直入:“钱平山托我照顾你, 以后你有什么困难可以打我电话。”
贺子行拿胳膊肘杵了他腰一下, 柔声问钱老板娘:“身体有不舒服吗?”
一直垂着脸木然看着地面的钱老板娘终于掀起眼皮看了看他,眼里还带着泪花, “我想喝水。”
萧陟跟贺子行同时看向郑渠,让对方闹了个大红脸,忙去办公室接了杯水递过来。
钱老板娘慢慢地喝完水,把杯子还给郑渠, 低声说了声“谢谢”, 然后看向萧陟:“能送我回家吗?”
萧陟点头,“走吧。”
钱老板娘家,或者说钱老板家离小吃街很近, 小区不错,上了楼、进了屋,里面也很不错,客厅最显眼的墙上挂着钱老板和钱老板娘的结婚照,照片里两个人都是笑着的。
钱老板娘一路上都精神恍惚,直到进到自家客厅站了半天,才像突然回过神来,对萧陟和贺子行说:“你们快请坐,我给你们倒水。”
贺子行忙说:“别忙了,我们这就走,你好好休息。”
钱老板娘的身子又定住,缓缓点了点头。
贺子行忍不住劝了句:“你得好好活着。”
对方闻言竟然轻笑了一声,手抚上小腹,轻轻点了点头,一缕卷曲的碎发垂下来,在她苍白洁净的侧脸跳跃着。
真是个美人啊。连贺子行都不由暗自感慨。
之后没几天,欣欣火锅店的牌子就换了,里面的装潢一点儿没改,只挂了个新牌子——“乔家火锅”。
时值十一长假,店里生意不好,萧陟干脆就全交给了贺彩玲和秦小鱼,然后跟着贺子行待在他租的那套房子里。
阁楼那间屋子开始变冷了,贺子行便又续租了三个月,两人正式开始同居。
“久哥,你看……”贺子行坐在床上,翘起左脚给他看,大拇指和中指上都涂了红色的指甲油,一个大红色、一个玫红色,“久哥,这两个颜色哪个好看?”
萧陟本倚坐在床头,膝上放着贺子行的笔记本电脑看外汇单子,闻言立马把电脑放在一边,凑过去仔细看了半天。
屋里开了空调,贺子行穿了件睡裙,纯黑的布料,雪白的皮肤,裙摆下、两腿间是掩盖住诱惑的暗色的阴影。
萧陟的视线很规矩地放在他脚趾上,不敢往那片引人窥探遐想的阴影中多瞟一眼。
贺子行的脚骨肉匀称、十分漂亮,脚趾头小巧玲珑的,指甲修剪得十分整齐。这两个红色都很衬肤色,那只脚显得更加莹白无暇,让萧陟想到两人在这个世界第一次见面那晚,被半透明黑丝袜罩住的那一抹暗红。
萧陟盯了一会儿,就觉得身上有些热,闷声问:“这两个颜色有区别吗?”
贺子行无奈地缩回脚,“久哥,你到底是不是gay啊。”
萧陟遗憾地看眼从自己眼前挪走的雪白的脚,坐直了身子笑道:“你说呢?”然后倾身捧住贺子行的脸吻了下去。
贺子行忙分开腿,让左脚躲远,被萧陟的身子一压差点儿把持不住平衡,用手撑在身后。他想说“指甲油还没干”,却被萧陟尽数吃进嘴里,只发出“唔唔”的声音……
……理智告诉萧陟他此刻应该立即起身,可他哪儿还有什么理智,每次跟贺子行一接吻,他就跟疯了似的,残存的那点儿理智被身体和心里的烈火燃得一干二净……
……两人如今接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