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朔从浴室里出来，见肖昱正对着手机看得津津有味，警惕地凑了过去，见是茶蛋的视频又兴致缺缺地走开。
“快睡，明天早起。”池朔催促道。
第二天的戏份很重，的确不能再熬夜，肖昱放下手机，快速去冲了个澡，带着一身水气进了被子。
池朔已经关了灯，房间里漆黑一片，睡前肖昱最后拿起手机舔了一下茶蛋的屏，才恋恋不舍地放下手机躺下。
池朔已经没了声息，肖昱却想起了一件一直都想问但是老是忘记的事。
“话说……”肖昱还是忍不住问道，“你到底是怎么认出我的啊？”
池朔没说话，肖昱又补充道：“我是突然想到你一开始对茶蛋表现得那么喜欢……应该是接近我的幌子吧？那你是什么时候认出我的？
沉默了几秒，池朔低声说：“不是幌子。”
肖昱：“？”
池朔有些艰难地说了下半句：“我一开始真得以为它就是你。”
“……”肖昱震惊了，“我哪像那只肥橘？？”
池朔似乎也对这件事有点怒火：“被人骗了，我一开始就觉得不对劲。”
“哦……被谁骗了？”肖昱继续问。
池朔那边的被子窸窸窣窣地两声，他转过身面朝着肖昱，皱眉道：“你今晚问题怎么这么多？”
“……这不是有点想问……”肖昱顿了顿，察觉到自己的心跳有些变快，“你到底是什么时候喜欢上我的啊？”
问出这句话以后，肖昱只觉得房间里空气都安静下来了。
卧槽，我是想问这句话的吗？
原来我想问这句话吗？
他早就怀疑池朔不是在自己重生之后才喜欢上自己的，但是也不确定。
只不过觉得那时池朔对茶蛋表现出来的关注很奇怪而已，如果他是把自己认错成猫，那就更奇怪了。
大概……在他还没死的时候，池朔就已经喜欢上他了吗？
肖昱等着池朔的回答，紧张得都能听到自己的心跳了。
过了好半天，池朔才低声说：“很久了。”
“久到……我自己都快记不清了”
肖昱一愣。
他没想到会是这样的回答，但是比起一个确切的时间，他竟然对这个回答更动容。
“你记不记得在你读高一的时候，曾经收到过一支笔？”
池朔忽然抛出了问题，肖昱回想了一下，感到一阵茫然。
“算了，我估计你也不记得。”池朔虽然看不清肖昱的表情，不过他光想象也知道那张脸上此刻写满了“不记得”三个大字。
“……”肖昱有点尴尬，“虽然我记得不是很清楚，不过东西肯定还在的，我好像是有一支钢笔……”
白色的，镶着金边和钻石，十分优雅绅士，十分不是他的风格，是他唯一的一支钢笔。
肖昱是记得自己有这么支钢笔，一直认为是什么人送的礼物之类，没把它跟池朔联系起来。
“不过……”肖昱忽然想到了一个沉重的事实，“我的……遗物，是得叫遗物吧，都不在我这，那支钢笔估计也……”
“我已经拿回来了。”池朔打断他，“从谢城那里拿回来的。他对这件事很……积极，把你遗物保管得都很好，一支钢笔都很快能找出来，所以我一开始相信他对你的感情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