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他却马上意识到什么,生怕给聂珵捏疼了,急忙又把手松开。
然后他想了想,咬紧因发热而打颤的牙关,翻身在车里打了个滚,不肯让聂珵再给他抹药。
聂珵自然一眼就看出他那点小九九,心底觉得好笑,一边心说老子还摁不住你一个发着高烧的菜鸡?一边跟他在车里玩起了老鹰抓鸡崽子的游戏。
一直正襟危坐的聂尘光就看着聂珵两眼放光地摁着给一个傻子抹药,不禁鼻子发酸地感慨,聂珵终于在除了夜宵以外的玩意面前有个人样了,虽然,他现在比秦匪风更像个智障。
最后事实证明,聂珵不是智障,他是那个鸡崽子。
只见聂珵本已死死压住秦匪风的身子,结果马车突然一个颠簸,聂珵直接就栽过去,后脑勺“哐”地一声磕在车厢板子上,然后不等他回过味,秦匪风一个翻身,火炉一样的身子已经反压下来。
聂珵只觉得一个滚烫的掌心垫在自己发麻的后脑勺,笨拙却温柔地揉了几下,竟意外的舒适,与此同时,耳边传来一股热气儿:“聂珵,我以后听话,求求你别走了……”
“……”
聂珵觉得,这个逼装不下去了。
他就面无表情地瞪了秦匪风一会儿,终是眉毛上挑,语气已经没那么冷淡:“我现在要给你抹药,你觉着你听话吗?”
秦匪风垂头,他脑子不好使,又发着高烧,只以为聂珵还不肯原谅自己,就可怜巴巴地说道:“可是伤好了,聂珵就不要我了。”
聂珵仰了仰头,近距离看着面前的独眼,睫毛细密曲长,微微颤动着,衬得整张脸失落又可怜。
叹口气,聂珵捧住秦匪风的脸:“你不听话,我才会不要你。来,你给我说说,你都错哪了?答对了我就不赶你走。”
秦匪风闻言愣了半天,总算明白过来,就强撑着眼皮努力回想道:“我不该……撞倒聂珵,弄疼了聂珵……”
“还有呢?”
“……”秦匪风眼神有些游离,“嗯?”
聂珵火大:“我骂你的话都让你当耳边风了?”
秦匪风开始支撑不住身体,头渐渐往聂珵肩膀坠,却倔强道:“因为我想找……相爱……”
“你找错了,那不叫相爱,相爱是一种感觉,不是草。”
“相爱……就是草。”
“……”
秦匪风由于越来越不清醒,嗓子干涩,尾音虚浮,以至于他说出“草”这个字,聂珵脑子里莫名闪过一些旖旎画面,挺新鲜地想,他说的好像也没毛病。
嘿嘿。
聂珵下意识地咧了下嘴,似笑非笑地反问:“相爱就是草?”
“……”给秦匪风都整懵了。
不过聂珵随即瞄到聂尘光,从聂尘光的眼睛里看到四个字:凑不要脸。
聂珵不服,你一眨眼就懂老子的梗你比老子能纯洁到哪去!?
“老板娘都说是了……”而秦匪风显然还没有跟上聂珵的车速,就挺委屈地又嘟囔道,“大侠也那么说……”
“啧,我说不是就不是,你哪来那么多废话?”
聂珵揪了下秦匪风烧得通红的耳朵,不过没等松手,聂珵忽然一愣。
“大侠?谁是大侠?”
秦匪风已经闭上眼,隔了半晌才回答:“戴面具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