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汇相抗,顷刻间几丈之内均被游走的气刃笼罩,发出阵阵嗡鸣。
聂珵心中惶然,想不到苍雪门也参与在其中,他更曾听说过掌门宋翌这号人物,刀法出神入化不说,尤其真气段位与沈息不相上下。
以聂尘光的身手与寒一粟尚可一搏,但若是换了这掌门,怕是他坚持不了太久,更何况他纵使再实力超群,总归架不住众派的车轮战法。
而沈息和贺江隐估摸着也快要赶过来,他再不想办法出去,连聂尘光也要折在这里。
“聂珵。”
思绪飞速转动着,聂珵还未想出对策,却听秦匪风忽然开口:“我有办法。”
聂珵惊讶地看向他,便听秦匪风有条不紊道:“我知道这种毒气,不会致命,只会在吸入一定程度时致人昏厥。”
“按我们现在和它的距离来看,到了第五根石柱范围内,我们同样不会再被它影响,所以待会如果能趁吸入过多毒气前,尽快解决第四根石柱,那么倒可有几分胜算。”
“你敢试试吗?”
聂珵闻言微微诧异,这办法虽说有风险,不过仔细想一想,似乎可以一试。
也只能如此了。
“我们现在就过去。”
聂珵眼见聂尘光在宋翌的猛攻**上血痕渐多,身形也变得不稳,显然在极力支撑,就心急地催促秦匪风。
然后两眼一闭,主动噘了噘嘴巴。
快亲我,给你真气。
“聂珵。”秦匪风没有动作,却是又唤了他的名字。
“又怎么了?”聂珵睁眼看他。
“你招式学得很快,只是出招的时候,因为生疏,加上右手……无法控制,总是找不准着力点,平白浪费真气,攻击力也会削弱。”只听秦匪风说道,“不过没关系,你记得日后多加练习,定会变得更好。”
啊?
聂珵一时没能明白他为何要在眼下说这些,不过心底却涌起一股莫名的冷意,这感觉很熟悉,熟悉得仿佛他不久之前才经历过。
“秦匪风!”聂珵就突然道,“我们要不还是再想想其他办法——”
然而秦匪风已经猛地拉住他,一闪身移至第四根石柱的位置,瞬时,聂珵只觉面上一热,竟有火星自眼前划过。
柔软的唇紧随其后覆上来,石柱转动喷射中,秦匪风抱着他在密集的火舌中疾驰穿梭。
聂珵本因为心底不太好的预感打算让他停下,却渐渐发现,果真如秦匪风所说,那毒气似乎并没有十分强烈,他除了开始时稍有昏眩,竟不觉得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而这喷火机关虽然来势凶猛,秦匪风只守难攻,但好处是,它有时间限制,因为需要耗费原料。
所以约摸一刻钟过后,秦匪风动作缓下来,火舌明显变小,不再起任何作用。
聂珵欣然看向秦匪风:“真给你说中了——”
结果他一句话不等说完,便被秦匪风极为狼狈的面色吓得一怔,紧接着秦匪风似用尽全力,与他一起跃至第五根石柱所在之处。
“秦匪风?”聂珵震惊看他落地下一刻便刹那卸了力,下意识撑住他,“你怎么了?”
秦匪风却神情恍惚,独眼无光地半眯着,已不再是原先的深邃沉着。
“秦匪风!”
聂珵顾不得其他,又大声唤着他。
然后聂珵身子一颤,抬头看向第三根石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