屁股对着这群人的苗跃耳朵顿时一竖，慢吞吞地转过身走到菜菜面前，用脑袋蹭了蹭她。正担心没有理由拒绝自家铲屎呢，真是送上门来的机会啊。
柳思源沉默了一会儿，看到苗跃还是一副完全不想理自己的样子，只好点头道：“好吧，但是你们不能伤害小猫！我会跟在后面监督你们。”
“不会的，我给小猫吃我家新晒的小鱼干！”菜菜开心道。
学生们抱着同样兴奋的苗跃一哄而散，柳思源只得紧紧跟在后面，害怕哪个熊孩子不小心会伤到自家猫。
然而这群小孩一直非常听话，将苗跃伺候得直哼哼。他舒舒服服窝在女孩的怀里，享受着其他人递过来的各种肉干和小鱼干，简直像个土皇帝。
柳思源叹了口气，蹲在了不远处看着，随手扯了一根树枝拿在手里，在地上写着“仙墓”两个字。然而看着远处苗跃和几个小女生玩成一团的样子，他又情不自禁想到苗跃很喜欢女生的这件事，手上一个使劲就将棍子给掐断了。
“怎么了，心里烦？”
姜婆婆苍老缥缈的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吓了柳思源一跳，赶紧站起来对姜婆婆道：“婆婆，您过来啦？”
“我去外面摘点菜，就看到你蹲在这里了。小猫在和村子里的丫头们玩啊？”姜婆婆看了看不远处嬉笑的几个身影道。
“嗯。”柳思源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声。
姜婆婆转头看着他说：“你心里有事情，年轻人。”
柳思源沉默了一会儿，还是说道：“婆婆，您对仙墓，了解多少？”
听到这两个字，老人的脸色瞬间变差，她的声音变得森然：“你还记得在你进柳家老房子之前我对你说过什么是吧？”
“记得，如果不想死的话，不要去一探究竟。”柳思源道。
“那你还想了解！？你想进去？”姜婆婆气得跺了跺脚。
柳思源垂在身侧的手慢慢握紧，道：“抱歉婆婆，我有必须去的理由。”
“什么理由？你也想追求长生不死？呵。”姜婆婆发出一声冷笑，转过了身，看向远处的山脉，不知道在想什么。
“我有一个朋友，他或许只能活十年了，我不希望他就这么离开。”柳思源将苗跃说成了自己的一个朋友，试图说服姜婆婆。
然而姜婆婆只是问道：“你的那位朋友很绝望？他也想活下去？活得更久？”
“这个……”柳思源哽住了一下：“他，可能就希望高兴地活过这十年就好。但是我不想他这么快离开我！我会痛不欲生！”
柳思源呼吸粗重，握成拳的手指几乎扎进手掌的肉里。他直视着佝偻的后背，等着姜婆婆说出和苗跃一样的话，说出他很自私这个事实。
然而姜婆婆愣了愣，随后问道：“你女朋友？”
柳思源也愣住了，回答道：“不是。”
“你爸？”姜婆婆继续问。
“不，就是朋友。”柳思源回答。
“你这不是朋友。”姜婆婆露出了一个贼贼的笑容：“你肯定喜欢她。除了喜欢的人，谁还会这么自私地去对人好呢？”
柳思源愣住了，他脑子里全是姜婆婆的那句话徘徊不去：他，喜欢苗跃。他原来是喜欢苗跃的吗？不过如果用喜欢来解释的话，很多地方也能解释得通了。为什么他会对苗跃的离开感到恐惧；为什么在苗跃提到找一个女主人的时候会嫉妒；为什么希望苗跃能变成人和他一直在一起。
“我……喜欢他？”柳思源喃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