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黎桑不喜欢他,所以不常出现在他面前,实在想得紧了,便偷偷去看他,只是看一小会儿,他也就心满意足了。
日子本是一天天的平淡的过,蔚浔也从没想过去为自己争取些什么,他只要能留在黎桑身边就很开心了,可一切一切却在蔚浔十八岁那天改变了。
他不喜欢以前那个生日,就又悄悄给自己定了个,就在黎父带他进了黎家的那一日。
蔚浔每年都偷偷给自己过生辰,每到了那一天,他就会奖励自己喝一点酒,在去厨房偷两只鸡腿来吃,按说年年都这么过,寻常人本该厌倦了的,可蔚浔不是,他每一年都在期待这一天,像是等着过什么重大的节日一般。
可今年生辰却分明有哪里不一样了。
蔚浔只吃了一个鸡腿,喝了小半壶酒,还没上床睡觉,脑子便昏昏沉沉了。
他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身上难受的很,又热又烦躁,这都深秋了。
蔚浔将外衣脱了,没盖被子,仅着单衣额上依旧冒着虚汗,他烦躁地翻了好几个身,不仅没把自己弄睡着,就连神智也越来越不清楚了。
蔚浔小时候吃了很大的苦,挨的打多了,脑子也有点不好使,虽称不上笨蛋,可在一些方面也实在有些不好使,有些死脑筋。
他身上难受的紧,脑子也混沌,想也不想便推开了房门,要去找自家相公。
他甚少生病,以往病了也有黎母怜惜他,给他请了大夫,可偏生前年黎母也去世了,他便努力让自己少生病,不给自家相公添麻烦。
偏偏他近日脑子晕的很,跌跌撞撞地就朝黎桑房里跑去,他衣衫不整的,到了门口,便被看门的侍从给拦了下来。
蔚浔急得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想也不想便朝着门里喊相公,他喊了两声,没一会儿,里边便传来了一道沉稳的声音,吩咐下人们让他进来。
蔚浔心中一喜,推开下人便闯了进去。黎桑彼时正在看书,看见他这幅衣衫不整的样子,眼皮忍不住跳了跳,沉声道:“你来做什么?”还穿成这个样子,是想来勾引他吗?
蔚浔眼中一泡泪终于流下,他小心翼翼地扯了扯黎桑的衣角,声音软软:“相公,你带我去看病好不好?”
黎桑惊了一下,看见他的脸确实红的有些不正常,眉头不由得皱起来,他俯下身,一只温热的手贴上了蔚浔的额头,仔仔细细地感受了下,又朝着门外喊,让他们去请大夫来。
家里养的大夫倒是很快来了,看见黎家夫人这个样子,也不由得惊了一下,他平时也见过蔚浔,印象里一直是个没长大的瘦瘦乖乖,见了他会甜甜的笑的孩子。
现在这是怎么了?
大夫细细把了脉,没觉出蔚浔有什么异常,他左右看了一遍,不确定道:“约莫……夫人是中了春药?”
黎桑抬头看了大夫一眼,把他看的浑身一抖,赶紧认错:“我观夫人脉象平稳,不像是服了药,可我、我也不知道他到底是怎么回事。”
见大夫也看不出究竟是怎么了,黎桑也没责怪他,挥挥手让他出去,又吩咐手下人关上了门。
他心里清楚,自己这媳妇儿胆小的很,每次看他都是偷偷摸摸的,根本做不出什么给自己下春药勾引他的事。
所以他究竟是怎么了?
黎桑有些洁癖,可也不愿看蔚浔就这样难受地趴在桌子上,他皱着眉将蔚浔有些脏的里衣还有亵裤尽数脱掉,然后才将他抱到床上去,盖上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