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话还没说完 ,嘴就被黎桑捂住了。
他黑沉着一张脸,乌黑的瞳仁中有压抑不住的怒气,即便知道蔚浔这是故意气他,但还是如蔚浔所愿气的要死。
黎桑气极反笑,沉声问他:“不知道孩子亲爹是谁?”
蔚浔不甘示弱的瞪过去,仿佛黎桑若是此刻松开捂住他嘴的手,他就立刻敢把刚刚的话再重复一遍。
看着蔚浔那双清亮的眸子,黎桑又心软了,他心虚地把手放下,闷声不吭。
到底是他惹的事,蔚浔现在这样,能怪谁呢?
其实他还应该高兴来着,小猫终于开始亮出爪子,捍卫自己的领地了。
这是不是也证明,他比以前更勇敢些了?
黎桑觉得自己像个神经病,一会生气一会高兴的。
蔚浔从进来时就一直盯着黎桑的表情看,现在看见黎桑唇角牵动居然要笑出来的样子,更生气了。
一旁的格里菲没注意这两人的小动作,他知道自己问了不该问的问题,怕影响这桩生意,连忙补救道:“你是孕妇,告诉你们的妈妈,让她换个人来伺候吧。”
“不用,黎老板就喜欢我这样的。”蔚浔笑的温柔,一改之前对黎桑的冷脸,热情地扑到黎桑怀里,一把搂住他脖子,在他唇上亲了一下。
黎桑下意识搂住怀中的温香软玉,眼神有点呆。
怎么回事?
小猫爪子都亮出来了,结果只轻飘飘地挠他一下,然后就又开始朝他亮肚皮了?
“小浔……”黎桑低头看着怀中的小猫咪,还想凑过去再亲他,结果被蔚浔凶巴巴的眼神给瞪回去了。
好的,原来只是在外边给他面子,该生的气一点没少。
“黎老板不是要人伺候吗?来呀。”白皙的指尖轻轻搔了搔黎桑的下巴,蔚浔从他怀里钻出来,妖精似的牵住他的衣带,黎桑便乖乖站起来跟他往屏风后面走。
黎桑和格里菲都不差钱,定的房间也是饮碧阁最大的,分外室和内室。
格里菲也是个会玩的,找的九号房是淫具最多的不说,还是个适合众人一同取乐的地方,他们坐的矮桌不远处便是休息用的软塌,与软榻相挨着的是一扇乳白色的屏风,上边绣着花鸟虫草,倒也算精美。
不过这屏风的作用却不仅仅在于似有若无的遮挡,而是另一个用处。
屏风另一面挨着个一模一样的软塌,所以仅仅隔着一扇屏风,便能清晰的听到同伴与人交合的淫声艳语,还能接着烛光窥见两人的动作与姿势,很大程度上满足了一些人隐秘的偷窥癖。
不过现在格里菲怀中虽抱着个艳丽的美人,心思却完全不在这上边。
他来这里六年了,只不过最近才到京城,官话他是基本都能听懂,还曾暗暗夸自己有语言天赋来着,怎么今晚上这两位说的话,他一句都听不懂呢?
这两人像是旧相识,黎桑看他的眼神中透着熟悉与依赖,甚至还有点心虚和畏惧,这让格里菲很不解。
他黎老板可是首富,怎么会怕一个小小妓子呢?
格里菲苦思冥想了好一会儿,又下意识向屏风处看去,然后便愣住了。
屋里烛火照的屋子照的透亮,清晰乳白色的屏风面上交缠的身影。
看身形像是黎桑躺在下边,他上边俯着一个大着肚子的孕夫,撅着屁股像是在黎桑身上动作。许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