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说:“我在录像。”
“靠,不早说。”劳委立刻把墨镜带上,对着镜头左右侧头寻找最佳角度,“我帅不?”
看着这颗如同得了多动症的脑袋,我决定先把他稳住,“转左45°,对,这样帅。”
劳委保持这个角度不动了,开始对镜自赏。
他的侧脸毫无防备,我的内心万分抗拒。
神圣的雪山啊,为什么我命中要遭此大劫?
正当我做好心理建设,准备下嘴,缆车到站了。
原彻立在人群里,穿着租的土红色冲锋衣也难掩帅气,路人甲乙丙丁在他的对比下宛若一桶桶红烧牛肉面。他看过来,朝我的方向挥手,笑得像夏昼光照山巅雪,明艳耀眼。
我忽然呼吸困难,步伐沉重,头还疼得厉害。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帅到晕厥?
原彻小跑过来,用指背探了探我的脸,“你脸好红,是不是高反了?”
哦,是高原反应而已。
“没事,班长他们呢?怎么只有你一个人在这。”
“他们比赛登顶,已经走了。”
“那我们……”
我一回头,跟我一车的同学早已争先恐后出发,只留下我。
弱小,可怜,却有帅哥相助。
我扶着栏杆慢慢往上挪,好几个夕阳红旅行团路过我时腰也不酸了,腿也不疼了,一口气能爬十个台阶,还要回头看看我到哪里了。
我这辈子从没受过如此侮辱。
只要放弃得够快,挫败感就追不上我。
我直接往平台角落里一坐:“不行,我今天要交代在这了。”
原彻在我旁边坐下,给我递氧气瓶:“那我跟你一起殉情。”
我吸了口氧,感觉好点了,拍了拍他的肩:“还是你够义气。”
原彻的表情僵在脸上,拿过我手中的氧气瓶,吸了几大口,我都怕他醉氧。
“你也高反了?”
“没,只是感觉有点窒息。”
这么严重。我急了,“怎么回事?现在怎么样?我看看附近有没有医疗站。”
我利索起身,原彻却拉住我的手,摇了摇头:“我没事,你拉我起来吧。”
我牵住他的手腕,猛一使劲,谁料原彻后期自己发力,两个人用力过度,下场就是我这个拉人的反而几个趔趄,往后一倒撞在了栏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