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怒喝一声,手上赤练刀奋力回转,虎口迸射出鲜血来,把正面而来的长矛涤荡出去,却终究没能躲过身后而来的敌人。
他们神色僵硬,不敢置信地低头看看自己胸前穿胸而过的利箭,口溢鲜血地倒了下去。
赵政和玄甲军这才看到他们身后的人,那几个守卫宫门的边戍军,除了有一个目瞪口呆不知所措地站在一边,另外几个都不知何时手持强弓,便是他们方才几箭了结了准备誓死一战的龙骧卫。
见一击得手,他们放下手上弓箭来,沉声道:“将军!你终于回来了!”
赵政露出浅浅微笑:“不愧是我欠条万选入禁宫的好战士!”他说着抬头看了一眼宫门,手抚上腰间弯刀:“事不宜迟,走吧!”
他御马而入,众人长矛在手,弩箭也准备妥当,簇拥着赵政一行入了宫门。
那几个守门的边戍军互相对视一眼,也跟着冲了进去,手上弯刀银光闪烁。
“……诶?”剩下那个呆呆傻傻的小可怜吃了满嘴的飞灰,“到底啥情况啊?你们打什么哑谜呢???”
冬日的白昼总是这么短暂,方才还日落西山,如今已是夜幕降临。
勤政殿外,众臣们在寒风中瑟瑟发抖,一人看着紧闭的殿门,忍不住嘀咕:“陛下居然能忍住这么多天不踏出殿门一步吗?他不用散步的?也不用消食?”
同伴嘴唇冻得乌青,翻了个白眼:“你就是个二愣子!……嘶,我下次再被你撺掇来发疯我就不是人!”他愤愤不平地低声道,“说好的是满朝文武都来呢?啊?怎么就一半人?”
那人不以为意:“哎呀都差不多嘛,总归又不是只有我们两个——唉我老早就看那谢逐流不顺眼了,偏生他还自己撞了上来!什么民役法,什么国库券,呸!不就是新发明的敛财手段吗!真是当了婊/子还要立牌坊……”
“慎言慎言!”同伴恨铁不成钢地看着他,“什么叫差不多!差多了好吗!要是满朝文武还可以法不责众,这就这么点人,你信不信陛下他老人家一怒之下全免职了?啊?我一家老小不用吃饭的啊?”
那人一听了吓了一跳:“会吗?不至于吧?我们啥也没干啊就是在这吹北风而已!”
“……”同伴简直心累,“算了算了,真是对牛弹琴!”
他左右看看:“我现在就走,不掺和这事了,你别声张,我悄悄的,没人发现就好。”
那人依依不舍地望他一眼,被他瞪了回去,只好安静如鸡地看着他站了起来,慢慢后退,转身……
然后只见他衣角被狂风吹起,身边飞快闪过一道黑影,直冲勤政殿而去!
两人都是吓了一跳,定睛一看确是一人一马,那人御马之快简直是要飞起来,一面高呼道:“陛下——!赵政谋反逼宫了!”
“……?”他忍不住扯了扯同伴的袖子,“什么?我没听错吧?”
众臣安静一瞬,纷纷站了起来,神色诧异:“你是谁?为什么说赵将军谋逆?他人呢?”
那人喘息着道:“他——”
“——赵某在这呢。”只听得五丈开外,有人说道。
众人纷纷看去,只见数千边戍军簇拥着赵政静静立在那里,一众人箭在弦上,刀已出鞘,是蓄势待发的架势。
众臣对视一眼,一个白胡子老头怒道:“赵政!你反了天了!行此大逆不道之事!”
赵政御马上前,缓缓道:“赵某并非大逆不道,事实上,赵某和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