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意把阵法精要总结出来,还传给掌门师兄的原因?”飞蓬默默颔首,他轻叹一声:“如果我不答应,你是不是打算,再找个机会制作个死亡现场,把你的死讯传回来?”
飞蓬偏头不语,默认的态度让馨雅的神情也复杂起来:“云翔,你真名是什么?”
“飞蓬。”白衣少年低声说道:“我是出来历练,才加入了问心阁。”
临源无声一叹,转身拂袖而去:“如你所愿,本堂回去复命。”飞蓬对其背影微微拱手,目送其消失在据点中,而跟过来的问心阁刑律堂其他人,亦随之离去,原地只剩下馨雅、飞蓬和疼昏过去的敖肆。
“你不是神果吧?神果一族没你这么容易栽。”馨雅淡淡一笑:“或者说,经历了小世界东躲西藏、天下皆敌的时光,好不容易活着飞升到千界,他们本身就很难信任别人。”
飞蓬抿抿嘴,有些抑郁的应道:“嗯。”他看向敖肆,一盆冰水将之浇醒:“知人知面不知心,你给我上了一堂意义深刻的课,本公子受教了。”临源所下封印被飞蓬解开,蓝眸凝视敖肆,再无往昔对朋友的温暖笑意:“说到底,是我自己眼色太差,不会秋后算账的,你走吧!”
“……”敖肆身体颤抖了一下,他不言不语的起身走了出去,到门口时脚步一顿,想回头又终究没有。
一直到其背影消失,馨雅才嗤笑一声:“你真是性子软的不像是神族,不都说神族高傲吗?”
飞蓬揉了揉额角:“不,我只是觉得,和他计较,会拉低我自己的人品。”他正色说道:“你能把这次发生的事情,略过吗?”
“噗。”馨雅好笑的摇摇头:“算了,这毕竟是你自己的事。”其挑挑眉:“我的朋友从来不多,敖餮算一个,你算一个。”
飞蓬饶有兴趣问道:“那冰心呢?”
这一次,轮到了馨雅沉默。过了好半天,其叹了口气:“从那天起,她就开始躲着我了。”
飞蓬够朋友的隐忍了…一瞬间,继而笑不能停:“哈哈哈!”馨雅狠狠白了他一眼,他才勉强止住笑,手臂勾住馨雅的脖子:“喂,你不说,到底对她是怎么想的吗?”
“去去去,我不想被你家的色圞狼盯上。”馨雅面无表情的把其手臂推开:“我和她出生在一个小世界,我还救过她的命,不止一次!”说到这里,其脸庞蓦地一红,偏开头低声忿忿不平道:“结果,飞升后她压根就没认出我!这才多久,一万年都不到啊好不好!”
飞蓬眼神诡异的看着她:“你救她,用的是现在的容貌吗?是现在的身份吗?是现在的名字吗?是…男子还是女子?”
馨雅哑口无言,飞蓬翻了个白眼,大步走了出去:“你们植物类自己不觉得雄圞雌有区别,不代表人族出生的修者能分清楚!我劝你最好找个机会,和她开诚布公谈一谈。”
如此,飞蓬再次踏上了征途。浑然不知,莫天之死在圣魔宗掀起了小范围的波澜,更不知道,远在迷海的无名岛屿,偷窥飞蓬很久的黎落打定了主意,可才回来又被墨雨气了个半死。
“你够狠!”淡金色的神血洒了一地,两位侍女被打回原形,刀气窜入神心,再晚一时半刻,便回天乏术。但如此严重的伤势,终究只是发生在宇级都不到的中级神果身上,难不住天级九重魔将的半数魔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