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如何触了林归雁的霉头,林归雁登时勃然大怒,体内的魔气暴涨,一双瞳孔红得更加艳烈,他刚要发作,似乎是察觉到了什么,又生生忍下。
一声闷咳,似乎有什么温热的液体从口角渗下。
穆辞惊道:“林归雁你受伤了!”
还不等踏前一步,林归雁周身就凝起了一道极厚的屏障,生生将穆辞弹开。
穆辞的心脏隐隐作痛,林归雁容许阿梅在身边为他排忧解难,而自己却连一步也靠近不得。
阿梅神色复杂地看了穆辞一眼,终于哑声道:“林公子身体有恙,不便见客,穆少请回罢。”
还不等穆辞说话,林归雁又跟了一句:“以后也不必再见。”
穆辞迟迟不动,林归雁怒道:“怎么还不走。”
穆辞终于爆发了,反吼回去:“槐风镇又不是鹿鸣林,这里是你家开的?就许你来不许我来?”
阿梅夹在中间好不难受,她见林归雁又要暴走,赶紧说了几句,给人重新安抚好,继而转头对穆辞道:“穆少少说几句罢,事已至此,双方留个情面,也不至于闹得太难看叫旁人看了笑话。”
好得很!你眼睛是高度近视吗?不留情面的是我还是他!
穆辞又要回嘴,阿梅并不给他机会:“改日我定登门拜访向穆少赔罪,先告退了。”
穆辞只好怔怔地看着阿梅将林归雁强行拖走。
他觉得自己真是贱的皮痒,林归雁既然对自己是这种态度,那干脆就大路朝天各走一边。可他看着林归雁的背影,恍惚间又产生了不切实际的错觉。
林归雁是不是回头看了他一眼?
带着点难过,不舍。
假的吧,不可能,穆辞心道。他快行几步回了木家的马车上,车夫满脸地不明真相,穆辞没好气道:“走了,回家。”
车夫提醒他:“不是要去见林庄主?”
“见过了。”
“这么快,”车夫犹豫着:“掌门还说,二少爷最好与林庄主多相处几天......缓和缓和关系。”
“没得缓和,老死不相往来就完事了,回家吧。”
“哎。”
伴随着车轮碾动与马蹄声,马车带着穆辞离开了槐风镇。在与马车背道而驰的方向,鹿鸣林的主仆二人忽然停下了脚步。
林归雁听力万中挑一,他轻轻道:“他刚才说......回家。”
阿梅一时不知林归雁所言何事:“公子说什么?”
林归雁惨淡地笑了笑:“穆辞对木家人说,回家。”
阿梅久久不语,勉强道:“傍海山庄确是穆少的家,公子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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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辞倒是没想到,阿梅说的改日竟然来的这么快,他先前还以为那纯属是情况所逼的客套用语。
自从槐风镇回来后,穆辞又犯了病,他合理怀疑是林归雁给他传染的,害得他又卧床不起好多天。小师弟进屋禀报,说梅姑姑想见他一面,穆辞心里诧异,又正逢赌气,直接道:“就说我明天就要病死了,没工夫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