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烈做了两个深呼吸,耐着性子和他说:“你这是臆想症,得治。根本没有任何实际的证据支撑你的理论。”
夏浅反问:“你有对象吗?你们梁副队有对象吗?”
林烈瞬间蔫了:“扎心了老铁。”
“做我们这行,时间永远都不是自己的。21世纪最宝贵的是什么?”
林烈心灰意冷地说:“加班。”
平日不加班,要加就加节假日。
半年加一次,一次加半年。
夏浅吃了一口炒饭,含糊地说:“我是为了能让他成功走进婚姻的殿堂才辞退他的。”
林烈一口老血堵在喉咙,上不着天下不着地。
夏浅简直是新时代的伟人,可以给他立个碑放在市局门口,诚邀路过的大妈阿姨共赏奇人。
林烈翘着个二郎腿坐在沙发上,头发乱糟糟,胡茬都冒出来了。
他打了个哈欠:“我这三天加起来睡了不到六个小时。”
前段时间F市发生了好几起的盗窃案,报警的全是本地富豪,人家有头有脸的,事情闹大了上头也很有压力。
最后受罪的就是他们这些基层劳动人民。
夏浅挑眉:“现代罗宾汉?”
“是个屁的罗宾汉,这个逼就是想红,表演型人格,等一个C位出道的机会。那些记者对着他一顿拍的时候,看他那样子估计是原地高潮了。这种人真的……”林烈的话还没说完,手机就响了,一首求佛DJ版响彻夏浅的办公室。他扫了一眼来电,拇指一划接起电话:“喂?梁朔?”
“呃,在忙吗?钱顺的家里人又来局里了……”电话那头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几乎是用气音说:“说钱顺是被谋杀的。”
林烈皱眉,啧了一声:“知道了,这就来。”
他挂了电话,拍了拍裤子站起来,看着夏浅还在那儿不慌不忙地吃着饭,瞬间就来气了:“你给老子吃快点啊,人小叶还有十分钟左右就到。”
小叶是他们给夏浅新招的助理,这事儿主要是梁朔在办,据说和夏浅一样是Y大法医学毕业,成绩非常优秀,还是Y大校长亲自担保的人。
他在心里默默祈祷希望这次能成,不然真的要愁成地中海了。
夏浅头也不抬,哦了一声。
有时候林烈真的觉得,夏浅磨叽得跟个Omega似的。
二、
F市警察局。
一个头发苍白的妇人,衣衫破旧,看起来就像是路边的乞丐。她一手拿着照片一手死死抓着林烈的手不放,哀嚎道:“警官先生!警官先生,求求你们一定要还顺儿一个公道啊!”
林烈觉得自己的手腕都快要被她抓到脱臼了,他重重吸了一口气,在心里默念了好几次的般若密多心经,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变得平和:“现场没有证据证明您的儿子是死于谋杀。”
妇人依旧不依不饶,腿一软,要不是林烈扶着她,当场就跪下了。
她的神色万分悲痛,声音嘶哑:“不会的……你说那么冷的天,他又不傻,怎么会一个人跑到山上去?”
梁朔看了眼手机,凑到林烈耳边小声说:“小叶到了。”
林烈摆摆手:“你赶紧去接人,顺便去把夏法医叫过来。”
梁朔听到夏法医这三个字,浑身一抖,他看了林烈一眼,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