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当_第37章 文无第一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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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7章 文无第一 (第2/3页)

居将作监监寺,此等高职,又身处卫党高层,在卫赋身边,自然走得要比其他人近得太多太多。

    白袍白须的,便是当朝尚书省右仆射,在朝堂上算得上是可以媲美卫白眉的老家伙,姓荀名越,字子兼,论知心交好的程度,自然又要比这个司马监寺高上了太多,若是问朝论之上,谁敢力怼那个白眉宰辅,矛头都是对向这个荀子兼,又谈谁敢在寻常时日之下当面议论,并予以评价,指指点点的,依旧是这个荀子兼,毕竟背地有人讨论并不显得多有胆气,当面谁敢做这类“虎口前作秀”的事?再谈及谁敢靠着酒疯的劲,对着卫赋大搂肩头,谈笑风生地让其喝酒,那么依旧是这个作而不死的老头。

    说到底,这个尚书省右仆射的荀老头,还是党争之间卫党的二号人物,在卫党之内,卫赋之下便是说一不二的主,相比较身旁这个算半个卫党的司马子健,地位以及言论权,自然要高得太多……

    墨绿棋子已经摆了八子,那墨色黑子,早已下了十子之多,后来居上,反倒是绿子不处丝毫的下风,甚至隐隐有反客为主的感觉,好在有白子从旁压制,方才没有显露出败绩,二人联手方才堪堪压制,谈不上有胜利的噱头,这便是棋道,与为官一道上的察言观色,甚至两军对垒上的走向推演,都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阔大棋盘如同战场,三军大可兵马戈伐,这朝廷之上的三个儒臣,并不只会抬笔批阅政事,这些年的卫白眉,在庙堂之上大改驭民之术,生的是儒生意气风发,又让江湖可是焕发生机,为的就是全面一战,争的自然是中原疆土,他虽是个守成之臣,却也不止想当一个守臣,大仕之志,所谋在天,今天下未平,他自然不希望把这身才学带入坟墓,总该做点什么的。m.

    荀越大手大脚地握起酒壶,将自己身前那个便宜的黄瓷碗倾倒至满,心急如焚地大饮一口,丝毫不去理会旁边这两个同僚棋友。

    棋局依旧继续着,卫白眉儿也越发的正经,对着这个古来荀氏的荀越,撇了撇嘴道:“都说实专伏也,你老小子来我府上喝我的酒也就罢了,棋你倒是好好下啊,你一味死守多没意思?”

    荀越闻言,倒是死盯了棋局,棋数如气数,气数已尽则是无力回天,如今他荀越守成大好,这以守待攻以逸待劳之局,又有何不可?沉思至此,又是端起瓷碗小酌了一口,一边落子一边不紧不慢道:“酒怎么说也都是我带给你的,你府上有个屁的酒?就算有,也都是淡出鸟来的掺水杂酒。”

    卫赋显然没有什么好脸色,却也没有回应这个对他奚落成瘾的老头,倒是看了看旁边紧皱眉头的司马监寺,也是小饮了一口酒,又继续埋头落子。

    棋局尚平,哪怕是收官之战,两人也依旧盖不过一人。

    自然,这个尚书省的白眉政臣自然也没有赢。

    荀越显然对这把棋局极度不满,对着将作监寺笑骂道:“你小子棋道真不怎么样,我可守大,你却不会倒攻,攻伐一道上也是‘慈悲为怀’,我都差点跟你急了,抄他*的啊!该不会是宰辅,你小子就怂了?”

    这个司马监寺倒是摇了摇头,一手压着地,一手端起酒喝,又用衣襟抹了抹嘴角,没好气地说道:“要我说啊,这棋道是棋道,不要融什么兵战士斗的形意,耗得慌,再说了,你个守成之局,何必和我兵戎一方说骂?这本来就是没道理的,并不是什么怕了宰辅,不妨放开了说,哪怕总导三省,依旧是一个人而已,只要是人,又有什么好怕的?”

    何其嚣张?这类以下犯上的言语,哪怕是监寺,比得上这两个陪皇帝打天下,守天下的权臣?

    谁知卫赋却是没有半点怒容,饶有趣味地再一次打量着司马子健,对着荀越笑问道:“这些狗屁不通的话,该不会是你教的吧?再来我面前恶心我?”

    荀越一脸不高兴,抚了抚胡须道:“这小子倒是挣得几斤几两本事,放着丁祁两党不入,也不知道打的什么鬼胎,来我们穷酸卫党门前混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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