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山叹息_凉山叹息(3) 首页

字体:      护眼 关灯

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

   凉山叹息(3) (第3/9页)

的大衣和羽绒服,他们会习惯性地把手机或钱包装在自己外套口袋里,偷的时候手掌五指伸平进去,手要和手机平行,用中指和食指把手机夹出来,全程不能产生握拳的动作。

    就算对方穿的是口袋有拉链的衣服,也有办法,汉人扒手们发明了一种长得像打火机一样的小刀,路过目标的时候按下一个小按钮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把羽绒服燎一个大口子,但它也有缺点,那就是只能划开羽绒服,其他材质的衣服不行。

    偷的时候胆子要大、下手要快,绝对

    不能犹犹豫豫,需要提前多练习一段时间,有几天我和拉龙他们闲着没事就互相模拟偷对方兜里的东西,不断优化偷东西的速度和手法。

    手机钱包这些都是最优选,但如果偷不到,小屁孩书包旁插的保温杯也能换点钱。

    茉莉还夸我有悟性,说我不出几个月就能达到她的水平。

    从那以后人们身上的物品在我看来只有两种,好偷的和不好偷的。

    除了这种趁人家上厕所明抢、在人流里擦肩而过掏口袋这种风险较高、需要技术和速度的方式之外,还有一种更安全稳妥的手段——装可怜行骗。

    茉莉给我交代完流程之后我第二天就去火车站实践了,我先是去南站附近找了一个在川菜馆刷盘子的诺苏女人,找她借了一个会说汉语的六岁女娃娃,我跟那女人承诺事成之后我给她抽成,再简单和那小孩排练个两三次,就带着她去南站找上钩的鱼儿了。

    一般情况下都是找看起来条件较好的独自出行的女性,因为女人往往共情能力强、心软、更吞易帮助陌生人。

    挑选好方便下手的目标后,我就领着那女娃娃走过去,装出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假装自己不太会说汉语,故意操着浓重的诺苏口音跟她说:「阿姨好,这,我妹妹,我们妈妈去世了,我们想回凉山看妈妈,结果钱包被偷了,能不能,借我,是,五元钱,我们要是今天不回去,赶不上丧礼的。阿姨你的手机号多少,我回家给你充话费。」

    这个时候按照排练好的,那小孩就拉着女人的衣服,摆出一副哭脸:「阿姨……我想回家……我想我妈妈了……」

    一般情况下对方都会心软的,会立刻从钱包里掏出来五块钱。

    但当她把五块钱递给我的时候,我就赶忙摇头摆手道:「啊,不是、不是、是、十、五,是十五元钱。」

    到了这个时候,对方会开始犹豫,但大多还会硬着头把钱给我,但我显然不会就此收手。

    我会故技重施,伸出四个手指头对她说:「阿姨,不是十五、是四五、四五块钱。我回去给您充话费,好吗?」

    到了这个时候她就后悔了,会戒备地问:「四十五块钱?怎么这么多?」

    我旁边的小女孩就会开始煽风点火,带着哭腔对我说:「哥哥,我们还来得及吗?」

    我就摸摸她的头哄她:「来得及,哥哥在,哥哥想办法。」

    对方大概率会招架不住,把这笔「巨款」

    「借」

    给面前这两个陌生的异乡孩子,我会在这时掏出手机,一脸诚恳地询问她的手机号并存到通讯录里,然后领着那小孩点头哈腰地给她鞠躬。

    「谢谢阿姨,谢谢阿姨!妹妹,快谢谢阿姨!」

    「谢谢阿姨!」

    我当然不会给她充话费了,等她走远我就把她手机号删了。

    有的时候半天的时间就能上钩好几个,就算扣去给那诺苏女人的一点抽成,我一两天的毒资就到手了,并且完全不用跟警察和受害者玩躲猫猫。

    其他的盗窃手段就不再一一细说了,说也说不完,我后来的技术都能出本书了。

    有一次我和茉莉一起出来玩,我们俩偷了一个浑身都是名牌的中年男人的皮包,这人这么有钱,一看就是个大老板,我看天还早,就和茉莉说一起去把赃物处理掉换点钱花。

    结果茉莉笑着问我:「你不会每次偷完东西都要赶快把它当掉吧?」

    「那不然呢?我留着这东西也没用。」

    「你难道不想偷看别人的秘密吗?」

    「秘密?」

    我完全不明白她在说什么。

    她从皮包里拿出了那个老男人的手机,得意地对我说:「在这呢!」

    茉莉告诉我,小小的手机里藏着每个人的秘密,藏着每个人的人生。

    只不过有的时候能找到,有的时候找不到。

    可我依旧被她说的一头雾水,这小妮子最擅长跟人卖关子了。

    「你跟我来,我带你去个地方。」

    说完她就拉着我的手腕要带我走。

    我被她带到了盛和一路的一个破破烂烂的写字楼里,跟着她爬到了楼顶,通往天台的铁门被人用大铁链封死了,但是不知道是谁在角落里凿开了个大洞,又用一块不知道哪拆下来的旧木门挡住了,我帮茉莉把门挪开,我们从那个洞里钻到了天台上。

    我们钻出来的一瞬间,整个宽大的平台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