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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豆子拿着新衣服就去就躲到新杯子后面去换，迫不及待的样子。顾奚栎怀疑他是以为自己要给他换衣服，所以就先去把衣服换掉，为躲这一遭。

    其实她对亲手给人偶换装的兴趣真的不大，白豆子还不是人偶呢！性别特征太明显了，她又不是大变态。

    换装出现的白豆子没有得到表演，只得到一份学习计划表。

    白豆子：“……”

    顾奚栎把投影仪打开，忽然想起不见踪影的桌角，转过头打量白豆子一会，开口问：“白豆子，你吃什么？”

    喝露水吃花瓣的小仙男？

    白豆子本来是坐在沙发垫子上面的，听到顾奚栎的询问就指了指茶几，怕她不明白，跳到茶几上，在边缘摸一摸，似乎在评估着什么，然后“咔嚓”一口。

    那坚硬光滑的茶几就有了一个小小的缺口。

    白豆子嚼几下，吞进去，最后还礼貌的舔一舔嘴唇，表达他对食物的满意程度很高。

    这下她明白旧茶几是怎么缺的……又生出一个新的感慨：这么小的人，真能吃。

    ……

    黄昏时分，054服务区巴士站点。

    顾奚栎来得有点晚，没料到这辆巴士除她之外没一个乘客。

    都这个点了……司机却并没有不高兴，因为顾奚栎给的小费很足。乘客多固然好，可就算车上坐满人，他获得的小费加起来也可能不如顾奚栎一人付得多。接到这样的贵宾，他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当小费能让人满意的时候，乘客打扮得再奇怪，司机都不会露出一点讶异来，仿佛她就算长成这样，也很正常，超棒。

    直到出发为止，再无人上车。

    司机殷勤的笑着：“您坐好，出发咧！”

    一路上没有特别的事情发生，两个半小时后，车子到达站点‘M的快餐店’。

    顾奚栎哼着歌往进站口的方向走。

    在入站口等待的游客看到顾奚栎之后，多多少少都露出一点诧异的表情来。不怪这些人缺少城府，想什么都挂在脸上，实在是她的打扮太奇怪。

    ……也可能是她长得奇怪。

    她头上长犄角，身后有尾巴，背上还有一对翅膀，是红色的蝙蝠翼，只有成人的巴掌大。再看她的穿着打扮，黑色的薄纱裙，一串精致的骷髅手链。黑色的小卷发，以及看不清长相的一张脸。

    为什么看不清长相？妆容太夸张！唯一能看出来的就是脸型不错，真容就只能靠猜了。

    太怪诞！嘴上是逼真的刀疤妆，两边脸颊上都有灼烧的恐怖伤痕，非常逼真。皮肤像刷墙一样涂成白色，嘴角还有血渍，黑色衣服上也沾上一些红色的血液。

    嗅觉灵敏的会闻到甜味，那是番茄酱的味道。

    这幅样子是化妆的效果？可她的尾巴能动啊！

    仿真的尾巴吗？

    虽然顾奚栎看起来很诡异，可司机是万万不会将一个亡灵送到站点的，她只能是人。古怪归古怪，既然同是游客，就没什么好怕的。

    门口已经站着八个人，顾奚栎走到门前的时候，大门就缓缓打开，她越过门口的人率先走进黑洞洞的进站口。

    大概往前五百米左右，顾奚栎推开黑暗尽头的大门，走出去就闻到一股淡淡的臭味。

    环顾四周就知道为什么了。

    因为她在洗手间里面，一排小便池让她有点想要翻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