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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他最近不停地看资料就能明白。

    她曾问他是不是工程很棘手，沈总千篇一律的回答她没事。

    梁可看过一些他看的那些资料和在关注的消息，政府招标，自然前扑后拥的想要合作，按道理来讲，沈家的公司是行业第一, 应该板上钉钉。

    可她总能见他愁眉不展。

    四月初，招标结果正式下来，结果出乎意料。

    沈从言错失机会，而中标的是万誉的公司。

    新秀崛起。

    本是他囊中之物，现在却凭空溜走。

    谁心里都像被重石砸过一般。

    手下人连着一周精神气不足，认为心血都白费，到手的奖金也没了。

    四月二十二号上午，聂予瞳来沈从言办公室坐坐，他喝了林磊这次泡的咖啡，直摇头说没上次好喝。

    等林磊出去，他才表明这次来意。

    “打听过了，以万誉公司的资质是一开始就被刷下去的，他借了陈嵘老婆娘家的手在内部找了关系把他公司重新列入考虑，折腾到最后就是我们现在看到的结果，他今年不用再想着赚钱了，这个肥差本来该是你的。”聂予瞳冷冷看他，他都觉得着急。

    万誉跟他们虽在一个圈子里，可一直都混在外围，可现在呢？

    人家在步步紧逼，沈从言却没想着防对手。

    一脸的与世无争。

    聂予瞳看着都心里急火，“你倒是说句话，怎么想的，桐城一年的大工程算下来就那么多，能赚钱的撑死了不超过十个，怎么，你打算都让给他？”

    “他有本事就都拿走。”沈从言回神看他：“我怕他吃不下那么多。”

    聂予瞳觉得自己不该来这一趟，他都不急，自己还急什么。

    坐了没多久，男人离开，被沈从言喊住。

    “什么时候沈慕山有空，一起出来吃饭。”

    “没空，忙着呢。”聂予瞳说：“快进组了，最后一部戏，她想好好拍。”

    一提起沈慕山，聂予瞳就觉得自己心肝脾肺肾都在生气，跟泡在汽水里一样。

    上次被记者拍到她跟经纪人单独在房间里过了一整夜，他这边是完全相信她和经纪人之间没什么，可家里不信。

    觉得他们不合适。

    这不，正在做老人的思想工作。

    自那之后，沈慕山就不怎么爱接他电话了，对他是能躲则躲，连她要进组的消息都是小白告诉他的。

    他也一头雾水，不知怎么热闹她。

    “行了，我先走了。”聂予瞳情绪低沉：“改天一块喝酒。”

    没等人回答，他自顾自关了门去车里坐着。

    还是想着怎么从小白那套到更多消息吧。

    叽叽喳喳聂予瞳离开后，办公室里重新归于宁静。

    沈从言烦心的另有其事。

    万誉的人脉关系和他自身能力，这次中标已经是意外。

    而意外就是表示不可能再有第二次。

    手机里还有梁可几小时之前发给他看的制服照。

    她闭着眼笑，很高兴的问他美不美。

    思忖之际，有人在外敲门，几声过后，林磊一脸凝重走进来：“沈总，她…又来了，要见吗？”

    沈从言回了梁可一个亲亲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