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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病秧子夫君是当朝首辅 第12节 (第2/2页)

   好东西!

    难怪十余年前他初次见到大蛇就见它守在这个洞里,方才快死了还要往洞里钻,定是为了这株草。

    宁长风二话不说,将透明小草从石缝中摘了下来。

    甫一摘下,小草便失去了光亮,颜色也从透明变成了白色,茎秆和叶片上迅速结上一层粉霜。

    宁长风将它用布巾包了塞进怀里,背起捆扎好的蛇皮下山。

    *

    出得深山才发觉外头青天朗日,太阳高悬在头顶,猛烈的光线让宁长风不自觉眯了眯眼。

    他满身污血腥臭难闻,自是不能这个样子下山,况且应当要与容衍和景泰蓝报个平安,便往山中竹楼的方向走去。

    背着沉甸甸的蛇皮,又摸了摸怀里的蛇胆和奇珍异草,宁长风的心情终于放晴,往家回的脚步也更轻快了些。

    竹楼内外静悄悄的,还保持着被偷盗后一片狼藉的样子。

    宁长风心下一顿,脚便步慢了下来,他放下背上的蛇皮,走近喊道:“容衍?”

    一楼门户大敞,离开前什么样还是什么样。

    “景泰蓝?”

    二楼也没有人。

    卧房敞开,宁长风走进去,他留下的信被压在书桌上,戒指不知所踪。

    这是……当真走了?

    宁长风雀跃的心一点点冷下去,顿觉索然无味。他脱下脏衣,用冷水胡乱将自己冲洗干净,倒头便睡。

    再醒来时已是深夜。

    月色入户,照亮床边一隅,满室空荡,独剩他一人。

    宁长风垂眸,整理了一下自己低落的情绪,重新背上蛇皮,趁夜往镇上走去。

    ……

    镇上。

    张生华早已入睡,被敲门声吵醒,打着哈欠开了门。

    “张大夫,我猎得一些东西,烦请你帮我先掌眼。”张生华哈欠打到一半,就见宁长风自来熟地往他家里走,连忙拦住,眼睛睁得老大道:“大半夜的你一个已婚哥儿往我家里闯,这不合适吧。”

    说着又道:“我妻儿尚在卧房熟睡呢。”

    宁长风一想也是,便就地在院子的天井处打开了包袱,扑面而来的腥臭气息差点将张生华熏个跟头。

    “帮我看看,这块蛇皮能值多少钱?”

    正捂着鼻子的张生华一听眼珠子又瞪圆了,指着那叠起来约有井口大、到膝盖骨高的那一大坨问道:“这?一张蛇皮?这得多大一条蛇,你逗我呢吧。”

    宁长风解下腰间竹筒,从里面倒出一个布包,里面是拳头大小的一颗蛇胆。

    张生华:“……”

    顷刻,他才从震惊中回神,也顾不上腥臭了,捧着那蛇胆仔细观看嗅闻,口中啧啧称奇:“这蛇胆,少说也得有上百年了,你方才说是哪里得来的?”

    “深山中猎的。”宁长风道。

    张生华眼珠子都瞪直了,半晌他咽了咽口水,问道:“黔南山脉腹地你也敢去?不要命了?”

    鹿鸣山虽是座小山,里头最多也就些狐兔狼鹿此类常见的禽兽,可它连着的黔南山脉可不一样,里头遮天蔽日,凶险异常,遍观天下至今无一人敢去!

    宁长风兴致不高,面对他的惊诧只应了一声是,便再不说话。

    张生华已经顾不得臭不臭,跑过去亲自摊开那张蛇皮,一边看一边赞叹,眼珠子直放光。

    宁长风略略答了他几句,便问道:“依你看这蛇皮和蛇胆能卖多少钱?”

    张生华瞪眼,仿佛在看一个不识货的莽夫:“多少钱也买不来,无价!”

    宁长风皱起眉头,卖不出去的东西在他这毫无意义。

    所幸张生华还记得他欠着一百多两银子,便替他出主意道:“这种宝物莫说在这小镇上,便是在府城也不一定能卖得出去,反容易招来祸患,不如我今夜修书一封,问问师傅是否有意收购,他出身杏林世家,早年在宫中当职,应当是能吃下的。”

    说着当即写下书信一封,只等明日驿馆开门便投递出去。

    待收好信件,张生华一抬头,看见宁长风还站在院子里,视线落在满地的蛇皮上,却又不似在看蛇皮。

    这是怎么了?

    他正待要问,宁长风已然回神,他指了指地上的东西,道:“东西就放你这,我走了。”

    走时满身孤寂萧索,随着他的背影慢慢融入夜色中。

    *

    鹿鸣山一处山坳中。

    景泰蓝偷偷藏在一处灌木丛中,紧张而又害怕地注视着来往搜寻的壮丁们。

    那些人他认得,是医馆的家丁。

    送容衍走后不久,这些凶神恶煞的家丁们便上了山,景泰蓝远远地瞧见他们便跑了出去,怎知被其中一人发现追了上来。

    小孩如何跑得过大人。眼看就要被追上,他脚下一崴摔下山坡,正好滚进了这处山坳中,那群家丁在上面看不见人,绕下来找时他已经藏好了。

    搜寻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景泰蓝攥着宁长风给他戴在颈上的避虫包,小手心满是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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