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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60 (第3/3页)
,老人虚弱得看起来根本不用咒语,只需用杖尖一戳,就会从塔尖摔下去。 那个男孩根本就下不去手,他不是个杀人的人,图卡娜听到他口中喃喃地念叨着父亲,傻孩子,卢修斯·马尔福就快要出狱了,黑魔王需要更多力量填充队伍,这件事情连她都知道,可是黑魔王却仍在拿老马尔福的性命要挟德拉科,傻孩子,他应该多同他母亲谈谈。 紧接着斯内普气势汹汹地前来,自那天霍拉斯·斯拉格霍恩找她谈话之后,图卡娜就再没见过他了。图卡娜深为斯拉格霍恩的话所忧虑,虽然她在肥胖的魔药学教授面前并没有表现出来,可是痕迹已经产生,有如一道壕沟横亘在原野上,令人无法忽略。 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西弗勒斯……”邓布利多哀求着他的名字,“请求你……” 以黑魔王的精明,怎会不知德拉科并非邓布利多的对手?如果斯内普不能帮他杀死邓布利多,那便坐实了他是个凤凰社的探子;如果斯内普杀死了邓布利多,他会得到黑魔王的信任,同时也会受到黑魔王的惩罚。死亡是一种仁慈,图卡娜想起了邓布利多的话,这是多么残忍的仁慈,图卡娜昨日在西里斯身上见过它,如今又在邓布利多的身上重现,冥冥之中她仿佛看到一个无法逃脱的牢笼。 这是一盘棋局,一个邓布利多必死无疑的死局。只是黑魔王万万不会想到这是一场绝无仅有的苦肉计,邓布利多在用自己有限的性命换得黑魔王对斯内普绝对的信任,斯内普是这场死局里唯一的变数。 真相没有打碎她心中的大石,反而使图卡娜的痛苦更深,她将所有的行李缩小放进口袋,抱起了她的狐狸,和朋友们一起匆忙走下台阶。一阵哀婉的啼叫在所有人的耳边响起,他们凝神驻足,是凤凰福克斯为它的主人唱起了催人泪下的挽歌。 “哦,伊登。”她收紧了自己的手臂,把脸埋在赤狐蓬松柔软的毛发里,小狐狸的心脏怦怦跳得很快,让图卡娜的心都碎了。 “……是邓布利多安排傲罗和凤凰社的成员早早地守在学校,所以校长早就料到会出事了,是不是?” “还记得弗利维教授曾经说过的话吗,他说邓布利多那只干枯的左手是一种很恶毒的诅咒,他曾担心邓布利多校长活不过一年……” “就算是邓布利多预料到了自己的死亡,他也不应该这样死去,至少……据说是斯内普干的……” 图卡娜听到有人窃窃私语,她的胸口隐隐作痛,酸涩弥漫其间。“梅林啊。”她开始向梅林祈祷,虽然她知道这没多大用处,倘若梅林真的能听到人们的祈求,那这世上就不该有这么多的死亡和痛苦,祈祷只会让她心里好受一点,仅此而已。帮帮我吧,帮帮西弗勒斯,帮帮正在受难的人们吧。伊登仿佛听到她的心声,伸出湿润的舌头舐去了她腮边的眼泪。 她没有在草地上停留太久,径直走到了黑湖边,挑了一艘小船坐下。海格远远地走来,半巨人响亮地擤着鼻涕,巨大的眼泪沾湿了他的前襟,“没参加葬礼吗,图卡娜?”他粗声粗气地问道。 “抱歉,海格,我不忍去……” 图卡娜的话说到一半,海格用力地点着头,巨大的手掌拍了拍她的肩膀,差点把小船弄翻。“我也一样,孩子。”半巨人哭着说,“你上次坐这艘船的时候还多么地小呦,图卡娜,当时邓布利多和加里克都还身体康健……” 待到大家聚到岸边,海格招呼所有的毕业生坐到船上,“最多两人一艘船!”他说道。 小船那么小,上次坐上这个船还是刚入学的时候,他们当时不过十一岁,当时能乘下四个学生,如今只能乘下两个了。多年来的一幕幕在图卡娜的眼前浮现,就像是闪回咒一般,她恋恋不舍地望着城堡的尖顶。 “这是我最后一次为你们引路,孩子们。”眼泪在海格的颊上流个不停,“剩下的路就要你们自己去走啰——”他故作轻松地说,“你们不会不认识路吧?到时候可别哭鼻子,你为什么现在就哭了?秋、卡尔、还有贾斯特……你们可不是哭鼻子的小孩儿,贾斯特,你来唱首歌吧,我记得你有副好嗓子——” “好吧。”贾斯特·里根的声音有些沙哑,男孩双眼泛红,仿佛宿醉未醒,他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半瓶酒被他抱在手中。 “我过去的所有积蓄都已和伙伴同享,我做过的所有伤人之事报应都在自己身上,我为追求智慧所做的一切已不可追忆……”他唱道,“为我添满这杯别离的酒吧,愿欢乐与你们常伴……” 平静的水面被小船划破,苍翠的群山在阳光的照耀下升腾起袅袅白雾,霍格沃茨高耸的塔尖渐渐地变小了。 “我的所有战友皆不舍我将离去,我的所有情人都希望我多留一日,为我斟满这杯别离的酒吧,我会轻轻站起并柔声祝愿,愿欢乐与你们常伴……” 所有人都哭了起来。 (图卡娜的七年级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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