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陈桥到崖山_青苗新法篇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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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苗新法篇 (第2/3页)

求来世、求心安、求解脱等等都较虚幻,重要的是有实利,和尚们经营免税。一旦能得到“度僧牒”不管您从前是什么人,从此就日进斗金,两袖金风了。长此以往,请想像国家的税收是什么局面。所以在这里不得不说:王安石实在太急功近利了!

    未来的圣人程颢批评:这不是王道之正,没持久性。对此王安石却不屑一顾,他说所谓王道有正也有“权”也就是变化。几千道度僧牒,能买45万石米,在荒年时能救活15万人。这样的事还要反对,根本就是拘泥不化!

    对此,很想问问伟大的王相公:现在是荒年吗?是在谈救人吗?

    再说王广渊又是怎么知道有青苗法这回事的,且迎合得这样及时?处身在这样纷乱复杂的局势里,只要稍微有点头脑的人都会冒出疑问——这两个姓王的什么关系?是不是王安石在上层建筑里吃不开,而发动下面的群众造势,把法令推上去?

    所以:青苗法的实施本身应该说没错,而且必要。但王安石最初推行的做法就有不对。这在未来更造成了“王安石变法”里所有法令几乎都犯下的最严重、也是最一贯的错误——言行不一致!

    不过我从来没想过要否认这场变法。改革的本质是利益的重新分配,涉及到这概念,就和战争同级别。请问:这世上有没有不流血而成功的变法?有没有不死人造就的新世界?所以王广渊就算是被王安石暗中鼓动的,也没什么大不了。就算用的是卖度僧牒的钱,也没什么不对,至少没动用常平仓里的粮食储备…

    而在真正实施时,新党就犯了言行不一致的错误。说是只在河北试行,结果扩大到了河北、京东、淮南3路。说是用度僧牒的钱,结果动用了1500万石常平仓、广惠仓的粮食。说是“青苗法”立足于农业,结果城镇居民也可借贷。说是不许硬摊派。结果为了政绩、升官、发财、搞垮王安石等等正反两方面原因,摊派的硬度比金刚石差不了太多…

    在留存至今的史料里,已没法分得清这是王安石的主张,还是神宗皇帝本人的决定。但它既以大宋皇帝的名义发布了,这两个人就都脱不开干系!

    为何这样急于求成?在青苗法到底有没有漏洞、官场上理念还没理清的情况下,就这样大张旗鼓干了起来?这实在让人没法理解,毕竟王安石此前不久才刚说过“变法易缓不易急”的话。他到底是充满了自信,只要青苗法实行就可迅速见利,堵住保守党的嘴?还是预先判断到和司马光等人永远水火不相融,根本就不存在理顺理念的机会。才强行通过。让青苗法成为现实。让变法大面积铺开?

    不得而知…我们能看到的是:随着青苗法的出台,王安石变法的本身、新党与旧党之间的对抗,都骤然上升到水深火热、你死我活的程度…

    王安石也很清楚青苗法出台后,那些顶级大佬们会做什么。为迎接挑战。他做了一至关重要的决定——给一个人升官!

    29日,吕惠卿被提拔为太子中允、崇政殿说书。这职位相当于皇帝的私人顾问加老师,可定期和皇帝面对面的讨论学问,要控制舆论、控制皇帝的思想,没比这职位更恰当的了!很快就会证明,这决定有多么的英明及时。

    10月3日,富弼辞职。公开理由是年老多病,其实大家都知道是反对新法。反对归反对,富弼的作法让人很感慨。

    富弼有事说事、就事论事。从不乱扣帽子,动不动就骂别人是小人。意见不被接受时,也不会恼羞成怒,找机会报复。现在,他在不能阻止、更不想参与的情况下。选择的是飘然身退,不掺和了!

    富弼临走,神宗皇帝召见,问“你走后,谁来当宰相”富弼答“文彦博”神宗默然好久。问“王安石如何”接着轮到富弼默然良久…

    富弼离开了开封,这之后,他再没回到帝都,基本退出了纷繁杂乱、失去基本规范的官场。回顾他的一生,尤其是他的离去,能体验到种真正的君子作风。什么是风度和涵养?看富弼,君子不出恶语,君子不强人所难,这样的修养就算放到现代,也是位标准绅士!

    历史学家们都感叹北宋从熙宁变法开始直到北宋亡国,政治家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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