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陈桥到崖山_章楶守边篇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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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章楶守边篇 (第3/3页)

全歼西夏军!可深夜跑了整整100里,搞得人困马乏,临近战场时,李浩神经发作,不相信折可适已大胜,驻兵观望,让西夏人顺利脱离伏击圈,越跑越远了…

    环庆路大战给西夏带来了打击,却给开封城里的旧党大佬们带来了折磨——这章楶太闹心了,多事!

    有战报吗?压下!有军功吗?再议!章楶本人?先平静再冷却,别说升官发财,环庆路大战过去没多久,他被调离西北,到南方当官去了…

    旧党要的是安宁,是安宁!不懂吗?斗争永远只能在内部展开,对外,定要温存婉转、和颜悦色,得让各处友邦都舒坦喽…

    元祐8年(1093)2月,磨古斯的阻卜部进攻大辽。3月,西北路招讨使耶律阿鲁扫古前往平叛。前锋监军萧张九大败而归。随后,两室韦、六院部、群牧官、宫分军纷纷大败。阻卜部叛乱渐成燎原之势…

    4月1日,西夏遣使谢罪,愿以兰州交换塞门、安远2寨,遭拒。

    7月1日,范纯仁被召回,重任尚书右仆射兼中书侍郎。

    ‘女中尧舜’高太皇太后的生命终于走到了尽头,七八月间她觉得自己不行了,又一次把宰执们召到了病床前,这一次她显得非常伤心,说了这样一段话“我因受神宗皇帝临终托付,才和官家升殿听政。9年过去了,你们说心里话,我曾给娘家人什么好处吗?只因必须做到公正,我娘家1个儿子、1个女儿病死了,都没见到”说完她流下了眼泪…我相信她这时说的是实话,流出的是心底里真正酸楚的泪。人之将死,她再没必要虚伪…

    可也正因如此,才看出她真正的问题。头一句话,她给自己正名,之所以垂帘听政,都是先帝宋神宗安排的,她没贪恋权位…

    可信度有一半。因宋哲宗实在太小了,神宗临死前只能托付老娘,这合情合理。但另一半呢?宋神宗是准许她垂帘听政,可只是要她当监护人,谁让她以母改子、颠倒乾坤的?难道这也是神宗给她的权力?

    更何况去年,17岁的宋哲宗已大婚了,她仍不还政,这是不贪权?

    至于8年多,她的确对娘家很吝啬,可这实在没什么必要往高处拔、当作她的政绩吧?她抑制了外戚实力,避免了汉朝的外戚嚣张。可这是宋朝啊,以前那么多皇后、太后,见哪个娘家出格过?就像她随时可扮演武则天,只是由于道德太隆重了,才不忍心似的…

    至于儿子女儿病了死了,不去探望,这让我很无语,实在想不出有任何崇高的地方。翻宋朝历史,赵光义病重时赵匡胤去探病了,拿起艾火往自己身上炙,试探痛感,让人深切感受到长兄对幼弟父亲般的疼爱。真宗为年老的姑母做寿,像母亲一样尊重。仁宗给失明的长姐舔眼睛,让整个亲族感动。与这些对比,高太皇太后这样的刻意简直是不知所谓。毁掉儿子的一生业绩,压抑孙子直到临死,儿子女儿病重不去看望,种种劣迹加在一起,说她天性凉薄已很厚道了吧?

    可她从不觉得自己做错了,回首一生,她觉得自己什么都是对的,这样还需什么奸诈、厚黑之类的东西吗?这实在是最可怕的一种人!这种人,能力上有差别,性格上差不多。在宋朝,两大代表是王安石、高太皇太后…

    两个极端自信,永不言错的人。他们带领宋朝走向了两个完全不同的方向,也造成了截然相反的结果,同时却都坚信自己才是最正确的…这让人感叹:自信与顽固,真是只差了一点点啊!所以做人,不管能力怎样,还是要保持着些清醒,经常怀疑下自己。孔子的弟子、孟子的师傅曾子不是也说过吗“一日三省吾身”

    9月3日,‘女中尧舜’高太皇太后病逝。死时带着很深的忧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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