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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号鸢】譬如朝露(孙权) (第3/3页)
策还是死了。 广陵王又把那颗头颅拥进自己的怀里:“继续恨我吧。” 醒来时,月色还洒在枕畔。 广陵王摸了摸眼角,那里落了一颗泪,然后有人轻轻把头靠在了她的颈侧。 “仲谋还是不甘心。” 孙权捏住那只握刀的手。 “求嫂嫂赐我一夜可好?” “蝉呢?” “大家都喝醉了呀。”那声音实在轻快,仿佛回到了少年时光,他结果礼物问要不要去玩个大的。 广陵王放软了自己,靠在身后的人身上。 “真好。”孙权低头轻嗅那一节皮肤,但是不够,于是他张嘴舔舐,还是不够,他咬了下去。 很重的一口,广陵王轻哼出声。 孙权仿佛又心疼了,用唇舌吮吸着,安慰着绷紧的皮肉。 “嫂嫂该松手啦。” 那柄刀咄地一声刺穿了地板。 孙权的手从宽大的袖口中摸进去,这些皮肤与伤疤,他想象过,但皆与此刻不同。 他手指解开缠绕的衣结,衣料摩擦的声音此刻听起来那么响。 孙权胸膛那颗心的鼓动,震得广陵王低下头去。 月色皎皎,流遍衣物与彼此的肢体。 孙权动作从急切到温柔,他实在是位很好的床板,除了最开始的那一口,过后都极尽体贴。抚摸与亲吻安抚着过去朝思暮想的身体,广陵王看身上的男人,他头发散开从身体一侧流下。 孙权确实和他哥哥是不一样的,她想。 于是广陵王伸手碰了碰那道眉间的褶皱。 “罢了。”她这么叹息。 孙权只有小半夜,天亮之后,广陵王要顺江而上,从此死生不复相见。 孙权只能用尽自己每一寸去感受广陵王这个人,他多么希望此刻能把这个人咬碎咽进肚子,落在广陵王身上的只有细细密密的吻。孙权俯身含住了女人最敏感的地方,无声被水声打破。 广陵王的脸逐渐红起来,那身皮肉泛着丝绸般的光泽,她抬头呼出喉咙里的一声惊喘。 孙权嘴侧都是粘稠的水渍,他撑起身体亲那张微张的嘴,唇舌纠缠把失神的人换回神志。 广陵王推了他的脑袋一下,他松开纠缠的嘴,一脸无辜懵懂:“嫂嫂不喜欢自己的味道么?” 广陵王脸皮颇厚也受不了这句话:“别耍花腔。” 孙权笑了两声:“那仲谋上真枪了。” 男人与女人之间的床事实在没什么太多的说法。 孙权过去总认为这些东西象征性大于实际快感,但是滑入广陵王体内那一刻,他手上的力气没有收住。 或许是满足,他似欢愉似痛苦,几乎快发抖起来。 广陵王踹了他一脚,他才缓缓放松自己箍住她腰的手。 女人的长发随着他的动作耸动,孙权暗想自己头发该长些,这时候就能连在一起了,就像他们的身体此刻的连接一样。 这场情事反复,直到鸟叫响起,日光逐渐出现。 孙权如同影子一样,消失在了这间寝室,只留靡靡的气味。 他大概是不舍或者暴躁的,广陵王没有时间清理自己,连体内都被半哄着射了两次,只把流出体外的擦了擦。于是广陵王等他准备走时,还是回了一道刀伤。 孙权抱着衣物捂着伤口,他汗还没干绯丽的头发黏在脸侧,表情似笑非笑:“生子当如孙仲谋,嫂嫂不和我生,怎么像仲谋呢?*” 这时日光已经透过了窗纸,他的影子渐渐消失在了目光中。 广陵王看自己一身并不疼痛但仍旧明显的淤痕,想着往后彼此之间也没什么情谊可以留下了。 广陵王如来时,几人一轻舟离去。 孙权转头自己身后无数将士与密密麻麻的战船,他感觉自己如此幸运,又如此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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