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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夫人可别始乱终弃 (第2/2页)
:“怎么想不起来了?” “要不要交换个‘晚安吻’,我帮俞总再回忆回忆?” 还记得玻璃房里她这样称呼他,客气又官方,这是程宵翊的反击,其实他很记仇。 宿醉加感冒,让她头疼欲裂,太阳穴直突突地跳,而身上仿佛被碾过,又重新组装后的酸疼,提醒着她昨晚发生的“荒唐事”。 “我们……做了?” 昏暗的房间里,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无论姿势,还是氛围都难逃暧昧,空气中还有情欲缠绵的味道。 他靠近,声线温柔而蛊惑人:“俞总,这是翻脸不认账?” “麻烦你让开。”她冷淡地要求,随即拉开这过于亲密的距离,消失的理智和冷静霎时归位。 她像只虚弱却逞勇的兽,对于闯入自己领地的“敌人”,自觉地审视和警惕。 “你为什么会在这儿?”她语气并不和善。 “这儿?”他指了指,懒笑了一声。 “这是我的房间。”俞薇知陈述事实,更直白指出。 “这是,我们的房间。”程宵翊的嗓音低沉,慵懒散漫地似笑非笑:“我们是夫妻,而且短时间内,我并没有分居的打算。” 两个举足轻重的大人物,此时在讨论这间卧室的“归属权”,有点滑稽,而他的诡辩,她竟觉得合情合理。 俞薇知有点怀疑自己的耳朵,黛眉微皱:“你刚刚说我们是?‘夫妻’?” “难道不是吗?” “你来长宁,不就是打算趁着葬礼……解除两家联姻?”她扫了他一眼。 “你说离婚?”他沉吟片刻,说着话竟顺势躺在她旁边:“小没良心的,昨晚照顾了你一夜没合眼,过了河就想拆桥?” “天底下哪有这么便宜的事呀~” 程宵翊话语中的熟络,让她怀疑今夕何夕,一晌贪欢。 两条平行线,她原先根本不认识他,订婚前总共也就吃过两次饭。 而一年前她听说两家联姻,一腔孤勇杀到宜安,准备了许多条说服程宵翊与她结婚的好处,以及获取的利益。 对方成熟稳重,谦逊又有教养,只是她没想过程宵翊会这么干脆点头,惜字如金两个字:“成交”。 当时的他,和眼下根本判如两人。 像他们这种家世,婚事由不得自己做主,不过是为家族锦上添花,更何况人生在世,当下活得舒畅就够了。 都说程家的太子爷孤傲成性,狠辣老成,精于算计,商场上从无败绩,但眼前的男人恣肆又散漫,怎么像只心怀不轨,勾魂摄魄的臭狐狸? “昨晚我喝醉了……”她脸色还有些苍白,“你情我愿的事,我不会放在心上的。” 俞薇知的意思不言而喻,就这么一笔勾销。 她并没有封建守旧的“贞操观”,程宵翊鼎力相助,她才能顺利夺下俞家,这也算是偿还人情。 更何况昨晚她也很快乐,身体上虽然疲惫,但精神上压抑的阴霾似乎一扫而空,终于懂了齐夙为什么这么喜欢“猎艳”。 酒精耐受的她,就算喝醉了也乖得规矩,记忆也同样清晰。 他不是趁人之危,毕竟她也想的,酣畅淋漓一回,很显然程宵翊没令人失望,甚至超常发挥,她下身至今都酥麻发胀。 “你不放在心上,可我在意。” “俞薇知,昨晚我是第一次,夫人不会是不想负责吧?”他浅笑下闪出几分狡黠,过分无赖了。 “怎么可能?”她不止一次看过他的桃色绯闻,不是当红影星,就是国际名模,某次红毯据说某个小花还斗胆戴了程家下聘时的首饰——一条早已停产的克什米尔蓝宝石套链。 这些事齐夙当笑话讲给她听,俞薇知自然不会放在心上,只是那小花刚挤进一线,便销声匿迹了。 “男人不自爱,就像烂菜叶。”他低哑慵懒的嗓音隐含揶揄逗弄之意,“我们家因循守旧,会被老爷子用拐杖打断腿的。” 俞薇知懒得再和他扯皮,几乎是下意识躲开他,将被子往上扯了扯。 再淡然如厮,身上的睡衣也是他换的,躲闪的眼神像一头慌乱的小鹿,却最让人心猿意马。 “我一直守身如玉,夫人可别始乱终弃。”他慢悠悠地站起身,棱角更显温然:“暴雪预警,我会多留两天照顾你。” “夫人”他竟然还叫上了瘾。 “什么?” 下一秒,温热的手掌轻车熟路覆盖在她的额上,他笑着说:“起床吧,奶奶她老人家在等我们吃晚餐。” 他指腹拂过的地方,像被火焰炙烤过滚烫。 程宵翊只穿着单薄的浅蓝衬衣,袖口却松松挽起,小臂的弧度流畅干净,百达斐丽6002G-001陀飞轮腕表盘折射着璀璨的光线。 “奶奶?” “嗯。” 俞薇知愕然,他竟然连奶奶都见过了? 多年难得一见的强劲寒潮奔袭至南方,威力不容小觑,而窗外的雪,竟然还在窸窸窣窣地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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