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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己显得精神一些。没化妆前，她的脸色很奇异，既憔悴又仿佛有些容光焕发。

    当然最重要的是，她不能顶着两个熊猫眼出门去看何琳。她想要让何琳看到她的时候，心情也能明亮一些。

    在穿外套前，沈留柳瞄到了衣帽间的首饰架柜上有纸笔，于是她写了一张纸条打算留给江子由再出门。

    “我去医院陪琳琳了，你今天自己安排活动吧。”

    沈留柳拿着纸条走进卧室，看到床上的江子由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醒了过来，穿着深蓝色真丝长袖睡衣的他懒洋洋地坐了起来，手臂架在弯起的膝盖上，支着脑袋望着门口的她。

    似曾相似的一幕。

    “早上好，柳柳，昨天晚上还满意么？”他笑着说，笑容十分舒畅惬意。

    似曾相似的言语。

    “早。”沈留柳笑着跟江子由打了招呼，故意忽略了他的问题。

    这是两人确认关系后第一次一起过夜，沈留柳完全能够想象江子由在问她这些话的时候，他脑袋里在想些什么。

    因为被他这么一说，她脑中自然而然也有了许多让她脸红心跳的画面。

    她隐约有些庆幸之前两人还没有在一起的时候，她不记得跟他第一晚的那一夜，不然脑海中有着跟他这么详细具体的画面，她以前恐怕很难理智地跟他保持距离。

    即便两人现在已经是这么亲密的关系，她还是不太习惯接他这种肆无忌惮的荤话，无论是现在，还是昨天晚上。

    江子由闷声笑着，心情很是愉悦，见沈留柳手上拿了张纸，他问：“那是什么？”

    沈留柳微笑道：“以为你还没醒，给你留的字条。我准备去医院看琳琳。”

    江子由收起了笑意，皱眉道：“你一个人去？”

    沈留柳耐心解释道：“我们聊的话题你又不感兴趣，怕你无聊所以没叫你一起。”

    江子由的脸色稍稍好转，朝沈留柳招手示意让她过来。

    “怎么了？”沈留柳走到江子由跟前问。

    江子由伸手把沈留柳拉到了床上，随即立马翻身把她压在身下，他嗅着她身上传来的阵阵幽香，看着她问道：“柳柳，你要怎么去？”

    沈留柳不解，“叫车去呀。”

    她心想这人难道司机用惯了，不知道世界上还有打车这种事？

    “哦？”江子由盯着身下的沈留柳，表情有些受伤：“柳柳，你知不知道从这走到街上要走多久？你宁可自己走十几分钟路到街上去打车，也没想过让我送你去么？你什么事情都可以自己做，那还要我这个男朋友做什么？”

    沈留柳一怔。

    她确实没想过这种事需要劳驾江子由。

    一个人的时候，自己的事情自己做是能干。

    两个人的时候，自己的事情自己做，并不见得就是好事。

    恋人之间被彼此需要是一个重要的感情基石。

    而她，在这之前没有这个意识。

    今天这事算不得什么大事，但是也算是给她敲响了警钟。

    “对不起。”沈留柳十分爽快地道了歉，随即伸手揽住了江子由的腰，说道：“我看你睡的那么熟，所以不想吵醒你。我下次注意。”

    “那还差不多。”江子由满意地笑了笑。

    她身上的阵阵馨香勾得他蠢蠢欲动，嘴唇已经忍不住贴了上去。

    “别。”沈留柳别开脸，拒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