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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救的路人甲原来是男二[穿书] 第10节 (第2/3页)

进入的铁器铺,里面的老妇人原本只做诸如锅碗瓢盆之类的生活用品,但夫人下令之后,也做起了长枪硬刀。铺子里每日都有打铁声不绝于耳,锅炉里灵石燃烧的明亮光芒一刻不停,就连打铁所用的灵器,都由平时的一只变作了十只。

    不止这一家,几乎街上所有的店铺都在为战争的到来尽自己最大的努力。

    韩岁岁看着这一切,心情却似云朵飘飘然落不到实处。

    她其实并不是很懂。

    就在韩岁岁已经要渐渐习惯战争将临时,晚上回家便在栅栏门的锁边看到了一张漂浮着的字条,形似信封,上面写了一个飘逸的“江”字。

    是一封告知她战争已经避无可避的信笺。

    江随舟说,这几日他翻找了城主府的所有卷宗,发现自从上一任知州上任之后,安城的补给就大不如前。这次的战争,并不是安城主动发起的,而是西洲的风羽部因为煞气侵袭、灵山枯竭,所以进犯云朝边境。

    这一战是守非攻。

    夫人早早给知州去了信,但知州的态度却有些模棱两可,恐怕并不会出兵救援。

    他来信问韩岁岁,是不是要离开安城。

    信笺由法术写成,她若是想走,在上面写字即可,他自会知晓;若是不走,便点一下信笺。

    韩岁岁站在栅栏门前,渐渐黑下来的天色衬得面前信笺的幽光越发明显,如同黑夜之中的点点荧光。

    这处幻境处处真实,韩岁岁在蚊虫的嗡鸣声中随手拍了拍脸颊,半晌,叹了口气。

    而在城主府中,江随舟坐在桌前埋首于卷宗之中,卷宗高高叠起,几乎看不见他的脸,只能在缝隙之中看到桌后有人。

    展开的书卷上,一行笔墨快速化成字迹,写完之后再盖上印章,一份工作这便完成了。

    他抬起头,感应了一会儿,于半空之中浮现出一张亮着荧光的信笺,看着上面空白的部分,微微叹了口气。

    待又写完一份,再抬头看看。

    这次终于看到信笺上有了回应:上面写了两个字——“保重”。

    江随舟怔然,心里有些莫名的暖意,随后笑了笑,顺手把信笺收了起来。

    韩岁岁看着消失在眼前的信笺,推开门回了家。

    她觉得有些苦恼,不知道到底该不该相信江随舟。救命之恩是一回事,人之本性是另一回事,就比如她,之前受江随舟炽光符之恩,就一定要报答,但实际上呢,她怕死怕疼的厉害,根本不是看上去的样子。

    江随舟……她总觉得他看上去温和温柔,实际上却像是一头狡诈的大狐狸,稍不注意便可以把人连骨带皮一块吃掉。

    就比如他刚才信笺里所提,绝不是单单翻阅卷宗就可以得知的——战事就在眼前,其中局势变化,哪里来得及记到卷宗里?

    必得是得了夫人信任,或是其亲信的信任,才可以把事情知道得这么清楚。

    但之前韩岁岁打听过,应管事只是城主府一个再小不过的管事,平日只管城主府私库的药材,算是个再闲不过的职位。能知晓战事细节,必然不是因为应管事原本的身份,而是不知道江随舟做了什么。

    心机城府可见一斑。

    可是……韩岁岁也不得不承认,直到现在,他所做之事却又处处对她有益无害。

    复杂。

    韩岁岁纠结半天,还是决定顺其自然,本性也不是一天两天能看出来的,慢慢来吧。

    再然后,战争猝不及防地,以它最残酷的模样,走进了韩岁岁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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