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室内的弟子们都用心记下。
夏老吩咐小郑再给妇人开个方,这是难得的学习机会,别的弟子也在心里草拟。好和小郑开的药方对比,看是不是切中病情。
看过了小郑重开的药方后,夏老道:“不错,之前是热者寒之,这一次是寒者热之。”
“这次开的几副药用完了,过来复诊,别再自己乱用了。”夏老再一次罕有的嘱咐。
弟子们都奇怪,什么时候夏老这么有耐心,这么多话呢?太阳没从西边出来啊!
妇人临走前,林晚叫住她:“大嫂,你这个病,是从气上得的,气生百病。对自己好一点吧,要是总生气的话,不知道还会有什么毛病。”
妇人叹口气,谢过林晚,小姑娘能嘱咐她这一句,也是好意。不管有没有用,人家的心意得领。
族长夫人林徐氏晚间带着小俊回了德顺街。因孙子跟她哭闹着不肯吃药,又有夏老对林晚的肯定。林徐氏就记下了林晚说的推拿法,准备着就给孩子试试,反正药也拿了。实在不行,再给小俊吃药。
林徐氏跟林族长说起夏老对林晚的推崇,倒是有些与有荣焉了。林族长道:“那你还把五丫头给晾外头半天,最后也没让人进来。”
林族长在林氏一族是一片天,在府里却一直是让着林徐氏的,府里的大小事务一贯是林徐氏说得算。
下人们也都习惯了,所以当时林徐氏听了林大太太的话,吩咐下人拒绝林晚进府的时候,下人甚至都没去禀报林族长,反正去禀报了也还得听林徐氏的。林族长也是之后才知道林晚来访的。
林徐氏这时就有些讪讪的,这事确实是她做的不地道了。
忽然她想起林晚当时递进来的包裹,有些遗憾:“五丫头上午好象是拿进来一包药材,说是泡酒治风湿用的。哎,我当时真是迷了心窍,怎么给拒了,说不定是好东西呢?”
“你呀,现在还掂着人家那点东西,还是想想怎么还了人家的人情吧。”
林族长说着,从抽屉里拿出那个包裹,“拿着吧,五丫头拿来的,回头找个坛子用酒泡上。度数要高的。”
林徐氏道:“好了,你别说了,我记着五丫头这份情了总可以吧。”
“你说要高度数的酒?我记得上次清河给你拿回来那瓶高梁烧度数就挺高,就用那瓶了。”林徐氏说完,自己带了丫鬟取了那瓶高粱烧泡酒去了。
林族长被留在原地风中凌乱,问过他的意见了吗?问过了吗?那瓶高粱烧不是什么名酒,可他就是爱那个味啊!清河也是寻了好久才寻来这么一瓶,他都一直没舍得喝呢!
林族长这时候开始郑重考虑这些年他是不是太惯着林徐氏了,是不是到了该振一振夫纲的时候了?
林晚离开夏氏医馆,沿街往路口走去,马车就停在东安街路口。
途经一个玉器行,向内瞄了一眼,居然给她看到了一个春带彩的翡翠镯子。
曾经她那早早过世的祖母最爱翡翠,祖母绿、黄翡、冰种飘绿等各色的镯子、吊坠、玉牌都有。她最喜欢的就是一个春带彩的贵妃镯,每次拿在手里都不舍得放下,可是现在全都见不到了。
这个店面柜台上那镯子竟与她原来戴过的有八九分的相似。那些过往一瞬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