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才知道他特么是故意的,来这招恶作剧幼稚吗好玩吗?
“我又不困。”她在刚触碰到床沿的时候奋力抵抗,“干嘛非拉着我一起?”
“一个人不如两个人好睡。“他说出这句话,但是别人听起来很有歧义。
她整张脸都白了,没有见过脸皮这么厚的人,不管了,先打他一顿再说,白日宣|淫也太羞耻了。
他其实是自从那次在上海,发现抱着她特别容易睡着,他原本是入睡困难的人,就觉得这是件好事。抱着她当个又香又软的抱枕能很快入梦。
宋潇觉得自己很委屈,便一直各种推他咬他,他不为所动,过几分钟后睁开眼睛固定住她的双手,“给我半个小时,安静一会儿……”
他还没说完,床头的手机响了,他看起来并不打算接的样子,一直紧闭着眼睛呼吸均匀。但是持之以恒的铃声吵得人头大,宋潇只好用力所能及的手臂长度够到手机,递给他之前看了看来电显示,心里一惊,“你…你爸。”
他皱皱眉,一只手牢牢圈住她,一只手拿过手机,按下接听键,“喂,什么事?”
宋潇离他太近了,几乎是紧贴着他胸膛,所以通话内容她不想听也被迫听到,真是煎熬。
“孩子,什么时候回家?”那边的男人听声音大概是中年,而且带有口音,她听出那不是香港土着人的口音,像是同时混杂了东北不知道什么地方的口音。
整体来说,是一位慈爱的父亲声音。
“一个星期后吧。”季云司更是听不出情绪的音色,“有急事?”
“当然没有。”那边的人笑了笑,“我跟你陈伯伯在湖边钓鱼呢,正说到你了,想起来给你打个电话。”
“哦,您玩的开心,没事我挂了。”季云司的冷淡还真不是说说的,对他父亲都这幅样子。
“兔崽子长本事了,敢给我挂电话试试?!”那边的声音突然就动怒了,嗓门比之前高过好几个度。
宋潇隔着电话都吓的一哆嗦,她要把刚才“慈爱的父亲“这个想法收回。
季云司见状安抚的拍拍她后背,接着对电话那头,“您到底想说什么?”
“听说你最近交朋友了?还给人家花不少钱?澳门黑帮也被你端了?”电话那头的怒气还没消散,“另外怎么不跟我商量就私自接北京的活?你以为皇城根底下的钱好挣?………”季鸿申噼里啪啦指出他一堆问题。
季云司都不知道先回答哪个,他深吸口气,“这些事我会吩咐王铭助理晚些时候解释给您。现在您这样动怒,鱼都会被吓跑了。”
果然,没一会儿电话那头又传来一道声音,在替季云司解围,“老季啊,批评孩子也得挑时候,再说孩子那么优秀,用不着你这么瞎操心。您平常管的也够多了,咱们现在享享清福多好,钓鱼才是大事……哎哟你看我的鱼又被你吓跑了。”
季鸿申的怒气似乎下去不少,“晚上再好好说道。现在没空管你了……哎老陈你的鱼饵是不是比我的好啊?怎么没留神就超我一大半?”
声音渐弱,最后挂断。
宋潇已经被吓的不轻,她小心翼翼的抬开他手臂想要离开,季云司看到她挪到床边,依然一把拉回,声音像蒙在鼓里很混沌不清,“好好睡觉,别乱跑。”
于是她再也不能乱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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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边挂完电话之后,两人又钓会儿鱼。季鸿申抽了口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