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值得,但是我不能。”
季云司和刚才一样,听到她的话也没什么大反应,依然看着艺术画,那画上画的是一片大沙漠中,独自行走的旅人。最后他轻声说,“该睡觉了。”
他原本一直没动弹的,坐起身替她盖好被子,把空调温度调到合适的,关了灯。
宋潇躲在天鹅被里感觉阵阵发冷,她到底拒绝了怎样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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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的温度更低了,她迷迷糊糊感觉到他下了几次床,给她测了一次体温,拿了两次药,之后听见他低声说,“发烧了,注意些,别踢被子。”
以前没有受伤前的日子里,夜晚他都是很自然的把她圈在怀里,霸道的揽着她,看着她或迷离或沉睡的样子,他都会忍不住嘴角上扬。
她以往的睡姿都很安分,之前在医院里也有护工和他轮流值守,但是今天回到家里床上睡,她好像睡的不踏实了,总爱翻身拽被子,他帮她盖好几次,又会重蹈覆辙。
她不清醒着被他扶着坐起来,昏昏沉沉的喝了些药,又躺下继续睡,拽开被子。
刚躺下,季云司把她放好,离她近了些,再次帮她掖好被角。
她像是感觉到了什么,迷迷瞪瞪的不顾一切钻到他怀里,委屈的哭,也不知道清醒没清醒,“季老师,我只是不敢……不要生我的气…抱抱我……不习惯没有你……”
季云司全身僵住,小心翼翼避开她的腿。几分钟后才把她拉起来,双手捧着她的脸,深深吻了下去。
她也感受到了,第一次主动回应,双手攀上他的脖颈,她什么都不用做,只是不抵抗而已。季云司大概是太想她了,不断的浅尝辄止,一遍遍描绘她的唇形,之后扣着她的脑袋、更深的索吻,口舌交融,唇齿相依,她迷离的看向他,他喜欢她甘甜的味道。
他把她放在怀里,她腿上的伤已经好的一多半了,有些已经结痂,只是摸上去粗糙沟壑不少,他心疼的把她抱的更紧了些。
她靠近他的胸膛,感受他强有力的心跳声。
“没有什么敢不敢,我又不是刀山火海,也不是悬崖深渊。”他说。
黑暗中,没有听到,她已经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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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她醒来的时候,护工已经在床边等着了,她刚想坐起来,挪向床边,女护工见状赶紧扶着她,“宋小姐,您想下床吗?”
“我想试试…”她说。虽然也很没底气,自从受伤后这是她第一次尝试走路。
她颤颤巍巍的站在地上,睡裙已经挡住了大半的伤痕,她走起路来一点问题都没有,伤口就算疼也是浮于表面,不太影响走路。
她走到客厅,本来想自己盛饭吃,但是不经意转头,看到客厅一侧的墙上,LOFT风格的格子墙上,贴满了大大小小的便签。
有提醒什么时候上药的,记录她每天恢复状况的,每种药的最佳储藏温度,每种药的禁忌,做饭时不能放绿豆和薏仁,她每天的饮食搭配,昨天发烧了,多少度,打电话咨询医生有没有伤口感染的可能,最下面写着她的习惯改变(只有抱着睡才不踢被子)
每个便签都写着准确日期,几月几号几点几分。
这些时间里,她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