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回事了,他这一眼,看得舜华一身汗毛倒立,动物对于危险的警觉性叫他浑身难受,只想转身逃跑。
席子语更是哆嗦了一下,只觉得一阵冰凉的气息自脚后跟直窜向天灵盖。
他忙扯了扯舜华,又拿出对付菱一那一套,哭唧唧的道:“大师兄,我们真的什么都没看到,什么都不会说的……你就放过我们吧!”
可霄沂不吃这套,只是哼笑了一声。
这一笑更不得了,席子语忙将舜华往前推,耍赖道:“都是二师兄啊,是他非要来的,也是他说了……大师兄守了白白一天,肯定不安好心,要来拆穿你的真面目……还说他堂堂未来妖圣,是绝对不会……嗷呜……”
话没说完,已经被舜华一把捏住了脸,舜华脸色铁青,只差七窍生烟了,扭着席子语的脸丝毫不放松力道,骂道:“就你能说是不是?我是没张嘴是怎么着?就你话多是不是?看给你能的,一次两次的,能不能不要那么没出息!?”
哎呀,刚才也不知道是谁说的,他堂堂鬼王不会怂,更不会害怕魔尊的。
怎么别人只是看了一眼,看他吓得这熊样!
“二师兄快放手,我英俊貌美,人见人爱的俊脸……”席子语哀呼几声,叫得十分热闹,“要是捏坏了,师父可得心疼死了!”
本是漆黑寂静,带着几分恐怖的屋子,自从二人进来后,可就真的是热闹得不行,完全没有了一丝紧张的气氛。
“行了,别闹了。”霄沂在浴桶边上停下了脚步,随手一挥,几朵魔火绽放开来,照亮了这漆黑的房间。
这屋子一亮,更觉得恐怖……满眼都是腥红的液体,像血,可又太过鲜艳,满满一桶,还不停的顺着桶的边缘溢出来。
地板上黏黏答答全是这腥红的液体,一股甜腻到让人心中发堵的气息还有血腥味,叫人十分难以忍受。
席子语和舜华顿时噤了声,皆是满目震惊,又有些踌躇的看向了霄沂。
舜华这时也不开玩笑了,看着霄沂道:“白白他这是怎么了?”
席子语难得安静下来,脸色多了几分凝重,眉头微微皱在一起,看着桶中半昏迷过去,十分虚弱脸色苍白的炽墨。
想到那年,炽墨带着他在昆仑山四处游玩的光景,那时他还是一个笑起来意气风发,明媚阳光的少年呢。
如今却……
霄沂将炽墨的事情简单的说了说,之前菱一就跟两人说过,于是也并不难理解。
只是霄沂叹了一声,道:“血脉之力已除,可这一身血液之中带着魔族的血,却是不争的事实,他太过倔强,本没有了魔性,这血脉徒留下可以快速愈合的能力,甚至能说是疗伤圣药,可活死人,肉白骨……可他偏偏不想要,说不要,便要除得干干净净,一丝不留。”
“可哪里有这么简单。”霄沂看向炽墨,若是以前他绝不会管的。
可如今他为了挣脱命运,为了抗争所谓的天道,他自愿入魔……本是没这个必要的,可他就是要做得这么绝,就是要斩断自己所有的退路。
既然生下来就是天生仙胎的命运,那他就偏偏要当一个魔头。
经历过了这些,也看到了炽墨除去浑身血脉之力,丢弃作为一个魔族最尊贵血脉时的样子……
他无法无动于衷。
他是在抗争命运,炽墨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