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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里灌了一口。

    “是。周悠那边接了个女孩儿，说是回不了家，来我这凑活一晚。人家就带了个手机，现在周悠正陪她买点生活用品。”张灯老实地说。

    说完之后，张灯自觉有些尴尬，眨眨眼想观察刘白的反应。虽说和他也没什么关系，但刘白一向闷声惯了，不晓得对此会有什么反应。

    刘白：“哦。”

    刘白：“那我早点回去了。你照顾好人家小姑娘。”

    说完他就起身拿包，准备离开了。

    张灯忙解释说：“她是周悠的委托人，说是家里请的古曼童不受控制，想到我这里来避一晚。你也知道的，我人老实，不会做什么的。”

    刘白背对着他的身子抖了抖，像是忍俊不禁。

    他回过头来，朝张灯颔了颔首，说道：“好的吧。你自己小心，别被人家女孩儿上门给骗了色去。”

    张灯说：“嘿，我看也没人看得上我这老皮子老脸。这几天你也看到了，发型没有，胡子随便刮，腿毛就肆意发挥了，要有人看上，只能说是饥不择食。”

    他这话说得相当自暴自弃，刘白听得不大舒坦，皱起了眉头。

    自觉失言，张灯迷晃了一秒眼色，挂上笑想送刘白出门。刘白看了看表，说了一句：“借你家厨房用一用。”

    他将包放下，伸手进去摸了一小包东西出来，拿着去了厨房。张灯跟在后头，不明所以。

    是米。

    刘白拿的并不是普通的米，是糙米。这么晚了，他要用糙米做什么？

    他先拿了一只锅子出来，放了水开始烧。接着又左右看看，找到了平底锅。

    台上放着平底锅，刘白把米洗干净了，热了锅，将米倒进去开始翻炒。因为没有油，他便拿着铲子不停翻动锅里的糙米。

    张灯站在旁边，看他手法熟练地将米炒至焦黄，随后关火，把米倒进了烧开的水里。他草草地清理完了锅子，回过身来，撑着台子。

    正好看到张灯抱住双臂，脸色平静地看他。

    张灯的目光直直地，从他脊背望进了眼里，似乎在等他说话。

    于是他瞬间把目光移开了，佯装看水池。

    “糙米茶？”张灯问道。

    “嗯。”刘白点点头，“突然想喝。也给你留点吧。”

    ※※※

    他兀自灌下了一杯糙米茶，在张灯上完厕所后便穿好鞋子准备出门了。

    张灯说：“我送送你吧？”

    刘白摆了摆手，回身关上了防盗门。

    他望着炉子上还没冷却的糙米茶，心里升腾起一股没来由的感觉。

    其实他不讨厌茶水。

    这一锅茶，分明就是煮给他喝的，只是他不知道刘白这么做是为了什么。心中奇怪，他打开手机搜索了起来。

    无非是些安神通畅的功效，并没有什么特别的用处。带着疑问，他也下楼了，准备接孔莹上楼。

    ※※※

    这一晚上他与略有些神叨的孔莹相安无事，除了她觉得糙米茶臭外，什么事情都没发生。

    第二天一早，周悠就过来将人接走了。据说她终于说动了“FOREVER NIGHT”的老板，愿意让她藏人。

    张灯习惯搭讪，但不习惯与没兴趣的陌生人搭讪。孔莹显然是这一类的，他只能当对方是空气，拿出手机抽抽卡。

    这一抽，就抽掉了他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