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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前，与她的一次谈话。

    她问孙儿：“予儿，你同奶奶老实说，是不是因为你娘亲才会答应这门婚事？不然亭白那丫头在我们青丘住了月余了，怎么也没听你提起，我还道你只是随手救了个小桃妖。”

    涂山予雪无奈地笑了笑，最后还是正色答道：“奶奶，最开始，我确实是因为娘才会答应这门婚事。”

    老夫人神色一紧，又听孙儿道：“待我见了她，我才发现，娘毕竟是最了解我的。娘不是因为与辛姨交好才定下这门婚事，亦不是因为怕我孤单，而仅仅只是因为，娘知道我喜欢什么样的。”

    涂山予雪嘴角不自觉噙起一抹笑：“才和她相处不过半日，我就在心里打定了主意，以后只对她一个人好。后来她失踪，我辗转带回了亭白，本以为只是顾念和桃林的关系，才会帮她许多，现如今想想，却也不尽然。”

    涂山予雪向来是话少的，极少去表明什么。这些话一出，老夫人不禁也有些动容，她眉眼柔和笑开：“好，好，只要你喜欢，都好。”

    想起孙儿临出门前的笑容，老夫人不觉湿了眼眶，她强忍着悲痛，到底没有当场发作，只慢慢蹲下身，手掌抚向孙儿的额头、发间。

    待确认感觉不到一丝温度后，老夫人再也控制不住情绪，连着整个上半身都在颤抖，一旁的侍女忙上前扶住。

    亭白也顾不得在大庭广众之下了，向老夫人传音道：“凰奶奶，风溯师叔祖说往生石和混元蛊可将人起死回生，我和予雪哥哥曾误入过巫雨散人的传承密室，等我将混元蛊熟练掌握了，予雪哥哥是有回生的机会的。”

    亭白顿了顿，又补充道：“娘亲用佛光金莲保住了予雪哥哥的魂魄。”

    闻言，老夫人悲伤的情绪终于缓了缓，只沙哑着嗓子道：“先进去再说。”

    说完，老夫人便在侍女的搀扶下站起了身，转身往里走去。

    而一旁已用神识探查到儿子状况的涂山邕，也一言不发地转身跟了上去。

    涂山王府，主院厅中。

    此时厅中没有外人，除了端坐上首的老夫人与族长涂山邕，便只有站在下方的木辛和风溯上神，亭白则跪在厅中央。

    而涂山予雪已被放入一张玉色寒冰床上，就摆在亭白旁边。

    老夫人和涂山邕此刻自然没工夫想到让木辛等人入座一事，而木辛自己则是无颜坐下，女儿突然跪下之时，她也毫不意外。

    待听完亭白讲的事情经过，老夫人和涂山邕久久没出声。

    孙儿竟然是在明知道可能会死的情况下，依然义无反顾地帮亭白。

    老夫人心中重重叹口气。

    此事在意料之外，却也是情理之中。

    她的孙儿她了解，表面温和淡然，内里却执著，认定了就不撒手。

    老夫人平复了下情绪，开口道：“亭儿，你起来说话吧，之前在外面。你说可用混元蛊救予儿，此事当真？”

    亭白却不肯起来，依然跪着：“是真的，予雪哥哥带我去巫行山时，曾误闯入巫雨散人的传承密室，这传承密室位置不定，且唯有心思纯善之人才能发现针眼，应当还没有人承继。”

    涂山邕的身子往前倾了倾：“这么说，予儿活过来的可能性还是挺大的？”

    他此前一直闭关，对儿子不关心不过问，现下儿子突然死了，还是被与妻子交好的密友带回来的。

    他本想质问，却发现自己还没母亲了解得多，对方又是妻子的密友，便一言不发，只等结果和解释。

    此刻听到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