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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笑像阴雨过后的晴天，所有的阴霾都消失不见。“……白渡，已经是过去，现在想起来过去的事就像做梦一样，那时候我们都太不成熟，做了很多伤害别人，也伤害自己的事。现在与他分开，那些心里的委屈和不甘就像被橡皮抹去的痕迹，一天比一天淡，我已经记得不是太清楚了。”他举起手臂，凝视从指缝透过的白光，“我只想抓住当下的幸福。”

    “如果有一天恰巧遇见白渡，说不定我会和他成为朋友。就像书里说的，君子之交，淡泊如水。”

    霍胡与他双手交叉，“白渡把公司卖了，带着他的新婚妻子跑到美国定居，看样子几十年内是不会回来。”

    顾戈问：“你就这么怕我又回头？”他猜测霍胡在暗中调查白渡的行踪，所以这么问。

    霍胡低下头看他，“怕、怕极了。”他掰过顾戈的脸，看着他的眼睛，说：“我会给你幸福，不止现在，还有未来。”

    顾戈的脸在晨曦中染上点薄红，唇角，慢慢地，慢慢地，勾起。

    他枕在霍胡胸口，眼角余光落在照片上，那些永久的过往抽丝剥茧的一点点露出，他用与朋友告别的语气，小声的说了一句，“你要幸福……”

    白渡注定在顾戈心里留不下半点痕迹，最多有缘再见，打一声招呼，匆匆地擦身而过。

    连恨都没有了啊…..

    卧室门外的鬼魂，靠着墙壁跌坐在地板上，用手捂住胸口，整个身体蜷缩起来，似乎是痛极了。半晌，从他口中传出恨极的音调，“……霍胡、小人……他不配、他不配！”

    第7章 终局

    第三天，夜晚。

    白渡跟随顾戈、霍胡散步回来的路上，从路旁小车的后视镜瞥见站在灯光下的柳色，他在镜子里露出个笑，虽美丽却无故让人毛骨悚然，白渡转身去找他。

    “考虑的怎么样？”柳色双手插兜，用轻松的口吻问。

    “我愿意。”白渡义无反顾的说。柳色啧啧两声，“拥有人类的记忆，十世沦为chu牲道，受尽践踏，我还是第一次看见有人愿意用此法留在人间。”

    “轮回转世，可能千年万年都与顾戈无缘。与其这样，不如换得一世，说不定……我还有机会，与他相守一生。”

    柳色眉开眼笑，“最好不过，我可十分期待霍胡被抛弃。”

    白渡问:“你为我准备的身体在哪里？”

    “跟我来。”柳色转身走入后方的黑暗，白渡亦步亦趋。

    冷月高挂，月光照亮躺在草地上尸体白惨惨的皮肤，短袖下面的手臂有三块显眼的尸斑，很显然，这具身体已经开始腐烂。

    “这是我那保存最好的，还可以凑合着用，你看，他长得还算不错。”柳色蹲下，看着尸体的脸评论。

    白渡厌恶地皱了皱眉，“你从哪里搞来这种东西？”

    “隐藏在b市的妖怪多不胜数，被害的人更是不计其数，我只是从其中捡漏。看起来，从福尔马林捞出来的时间早了，原本他的身体是全无伤痕的。”柳色抬起尸体的手臂，尸斑清晰的暴露出来，他面带憾色。

    白渡亦盯着尸体手臂上的尸斑，目光沉沉。

    “开始之前，我想知道借尸还魂的具体过程。”白渡说。

    柳色挑了挑眉，“借尸还魂？我的法术可不是这么老土的名字，叫做——”

    白渡向来是个急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