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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9/一个吻(h) (第2/2页)
叫得聒噪急促,蛙声也远远传来,此起彼伏。无论是人还是动物,在这样闷热的夏夜里,欲望是主宰,求偶是本能。周叙把周见压倒在身下,一边急切地吻着她不住起伏的胸乳,一边将手向下抚去,沿着腰线到达三角包裹的地带。周叙就着湿润插入,于是两团火融到了一起,在这个闷热的蒸炉中,在竹凉席上尽情地燃烧着。 痛、疼痛,第一次的感觉是痛苦而快乐。像火一样烧灼着他们的皮肤,滚烫而刺痛,但是这把火已经完全烧没了理智。快乐让痛苦变得不值一提。火在这个夏夜里无言燃烧,没有发出光亮,热度在他们体内不断攀升。汗液在肌肤交错间融合,唾液在唇舌间跳跃,他们相似的、不同的一切,被熔炼到一起,一起随着这团火焰舞蹈。 从小,他们父母就感情疏远,到后来在一起都不可避免的大吵,将眼前所能看见的东西都砸个稀烂。在生下他们之后不久,就各自回到不同城市赚钱,将3岁的周见和5岁的周叙托付给小镇里的爷爷照顾。爷爷很凶,在奶奶去世之后更加沉默寡言,不怒自威。其实大部分时候,都是周叙在照顾周见,两个人互相拉扯着长大。没有人教过他们男生女生有什么不同,没有人教过他们如何正常处理感情,他们只能自己去探索。 小学三年级的时候,周见的澡都还是周叙帮忙洗的。直到有一天爷爷吼着让周见自己洗澡,他们才再没有一起洗澡。但是青春期以来,身体的每一步变化,他们都是互相了解、互相感知的。无数次,就在一张狭窄的小床上,两个人赤裸着互相摸索和了解对方的不同。没有人告诉他们对错,他们只是在用自己的方式来认知和了解复杂的人和世界。 两年前,周叙被关系好的几个男生鬼鬼祟祟地拉着一起看了一张黄色光碟,他才对这方面有了懵懵懂懂的了解。看的时候,他没有多大感觉。他想的是,这个女生没有周见白,也没有周见声音好听,只是比周见胸大;那个男生,性器官也比他要小。总之,完全没有看头。 晚上的时候,他做了有生以来第一个春梦。梦里他压住周见,做着和他白天看的黄色光碟里那对男女做的事情。第二天醒来,裤子和床单都湿了。他沉默地,自己洗完换完了床单和裤子,就看见晚起的周见穿着单薄的吊带睡裙出来。现实里的周见和梦里的周见重叠,他可耻的,又勃起了。于是,近两年来,周叙后知后觉地想要和周见拉开距离,不再同床共枕,亲密的行为也比以往少了很多。 ——直到这一次。这次是真的梦里的场景和现实的场景重合,他压在周见的身上起落,听见周见破碎的动听的呻吟,听见自己急促的呼吸声。他有一种自己在做梦的错觉。 吱呀吱呀的电扇,吱呀吱呀的夏蝉,聒噪的蛙鸣;他闷哼一声,抽出来,看见周见身上沾染上自己的痕迹。周见对他笑着,又吻上了他的唇,疲惫地靠在了他身上。 他抱着周见去洗澡,就像小时候他常做的那样。周见也还和小时候一样爱玩水,溅得一地水痕。他轻柔地给周见换上睡裙,抱着她靠在床上,一只手手指穿过她的头发,另一只手开着吹风,温柔地给周见吹头发。周见累得不行,手脚蜷缩在周叙胸前,像洋娃娃一样任周叙摆弄。周叙看着她乖巧的样子,没忍住,低头给了她一个不带有欲望的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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