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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猛龍過江 番外一 走失 (第1/3页)

    

猛龍過江 番外一 走失



    明明該是寒冬的時節,溫暖的氣候卻有些反常,潮氣積成雨點濕了這一片碑林,

    放下手中素花,灰暗大理石色調中平添一抹白,暫時的鮮活,其實早斷了根,絢爛不了多久,放眼望去左側深影般的山丘環繞,而前方一馬平川與低谷接壤,遠遠觀塘興建起的連排公屋矗立在天空之下,很高很密,也是灰色的。

    憑弔片刻,曾經他覺得這樣的結局太過殘酷,現在竟有絲羨慕這樣與世無關的平靜,快過年了,至少照片中的一家人永遠定格在團聚之下。

    身後幾人同樣沒有言語,一同灑落幾杯酒,傘面暫時遮擋火苗,這樣一炷香後,傘下的人生還得繼續。

    離開前,他讓其他人先出墓園,自己繞到遙遠的另一頭,這片區間擁擠不少,石碑也略顯凌亂,荒煙漫草縱橫交錯,循著記憶找到那緊鄰的一新一舊兩張照片,任憑曾經呼風喚雨,在死亡面前最後都是公平的,那個男人的笑容此時看上去只是淡淡,一旁老婦的面容則是最終無憂失智的純然,

    有些意外兩碑之前各有花束,他幾乎能想像出她獨自來此的身影,一個有心人,然而靓坤墳前的花卻令人疑惑,白色玫瑰尚未凋零,甚至在細雨之下仍然嬌媚,應該就在這兩三日之間。

    風雲流轉,人走茶涼,靓坤死了都有六七年,無妻無子,老母也在去年過身,還有誰會來看他?

    搖搖頭,懶得多想,他不清楚靓坤實際上是怎樣的一個人,在貪婪野心和張牙舞爪之下是不是還有些什麼別的,江湖浮沉,對人性的複雜理解的更多,那人也許曾無情殺戮無辜稚子為斬草除根,也許也曾大發善心賞街邊殘乞幾萬現金,當這些都過去,唯有記憶證明曾經的存在。

    幾年之間,江湖格局在此消彼漲之下再度穩定下來,洪興這面大旗就算殘舊,依然有重量,而東星的叱吒卻是徹底承了勢,九七之後,馬照跑舞照跳底下同樣暗潮洶湧,只是更為隱密,江湖從來便不可能真正消失,甚至,自古以來白道同樣是江湖的一個組成部分。

    走到如今,有一度也感覺到厭倦,然而不知不覺間已沒有退路,許多慾望推擠著他,那些東西包裹在友情和義氣之下,無法拒絕。

    於此同時,心底總一直有個聲音不合時宜地發聲,這樣的半推半就,其實是虛偽的,年後,無意外他即將問鼎洪興龍頭之位,這是大勢所趨,社團被李兆基拖磨這些年,時也運也,如今他羽翼已豐,他知道自己不是沒有慾望。

    一直到夜色深沉,他才從張燈結綵的熱鬧之中脫離,大天二的新酒吧開幕,在繁華的中環附近,裝修精緻高檔,請了幾個小明星到場,媒體採訪,甚至還有議員過來公關,這年頭黑社會隱在炙亮的天光之下,讓人根本覺察不出,洗白的生意流動的金錢,確實比當初賣丸的低下來得理直氣壯。

    蕉皮笑得看不見眼,他和包皮自然都入股了,看著他,陳浩南依然常常想起死在澳門的巢皮,兩個人就算長得再像,終究不同,不過這傢伙比巢皮單純的多,莫名地就被包皮拐來混了黑道,沒心沒肺,總也令他懷念起少年時和山雞他們一起跟著大佬b在慈雲山的歲月。

    浮光掠影,他自嘲地笑,是不是老了,總想以前的事,霓虹燈火在車前閃動,目光不由自主地被吸引,鎂光燈下的她便這樣撞入眼中,在這些年中偶爾會有這樣的時候,他漸漸習慣了,並未陌路,相反的,很偶爾,兩人會有些問候,巨大電子看板中的她依然很美,歲月並未在那張臉上留下多少痕跡,圓圓的大眼柔媚許多,深深地,像一汪泉。

    叭!

    突如其來的催促震醒神思,他下意識撥動檔位,油門上的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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