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拉机车脑洞合集_良药苦口(5、6)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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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良药苦口(5、6) (第2/3页)

   Ares视线模糊了起来,在他黑白的世界中,周围的一切都崩塌了起来,他无声的坠入了深海,周围人的说话声、馆长的致辞、悠明叫他的声音,他通通都不能听见。

    那年,一个九岁的男孩,也是这样坐在树下,一笔一划的认真勾勒了一颗香樟树,每一片树叶中的纹路,都是他对美好未来的记录,他坐在香樟树下,春风和煦,还有她,一跑一跳的那个叽叽喳喳的她…

    Ares看着镜子中的自己,碎裂成了千万个不同的碎块,他面目狰狞,双眼赤红,他跪在地板上,一阵一阵的寒意从手心爬上躯体,他的脊背仿佛结满了寒霜,车祸,警笛,鲜血,白色的幕布,碎片般的往事在他的眼底不断的碰撞,相互冲击着他的心脏,碎玻璃仿佛从镜中掉落出来,扎进他的肉体,一刀一刀的剜着他的血肉,要他痛不欲生。

    悠明看到Ares跪在地板上,刘海垂下来掩住了他的神色,熟悉的男人浑身散发着陌生的气息,仿佛是黑暗中滋生的藤曼,长着自我保护的荆棘,顺着玻璃镜而肆意生长,将宿主吸食的只剩一具佝偻的白骨。

    悠明害怕极了,他仿佛从未见过这个人,他颤抖着声音抱住了Ares的肩膀,哭出声:“许墨叔叔!许墨叔叔!你怎么了!”

    Ares眼底一片赤红,他起头来看着这个模糊的小团子,是黑白色的,他喃喃道。

    这是Hades的计谋,呵,Hades真舍得血本。

    男人冷漠的拂去了小团子肉乎乎的小手,站起身,冷冷地俯视着他。

    悠明早被吓哭,此时鼻涕一把泪一把,他抱住Ares的大腿不肯放,许墨叔叔身上好凉,他抱着他,却摸不到他身上的一丝温度,悠明用脸紧紧地贴住了男人的腿,呜咽着哭出声:“妈妈!呜呜呜呜呜…”

    人在脆弱的时候往往会第一时间呼唤自己最亲近的人,那个人,通常是母亲。

    Ares没有母亲。

    悠明哭个不停:“我要回家呜呜呜,妈妈今天会早点下班的,呜呜…”

    Ares的眼眸仿佛难以融化的冰川般薄凉,俊朗的五官不带一点颜色,他轻轻起唇道:“可以让我去你家坐坐吗,悠明。”

    小团子哭得更凶了。

    (六)

    悠明的家中铺着浅棕色的桦木地板,房屋的主人看来偏好日系的简洁风,家具几乎都是米色和白色的,桌角和家具的四角都包着软垫,防止小朋友磕到。

    Ares拉开客厅的窗,微风吹进来,白色的纱幔随着风轻轻飘荡,扫去了屋中凝固的空气。

    悠明从厨房端出两杯可乐,搁在了小茶几上。

    “许墨叔叔,你要吃饼干吗。”悠明小心翼翼的瞧着他。

    Ares拿起玻璃杯,在唇边微微的抿了一下,将可乐放回了木盘,深色透明的液体轻轻的摇晃着,顺着杯壁缓缓的流下来,与大半杯可乐融为一体。

    “不必了。”他望着窗口出神。

    悠明讨好的眼神慢慢的暗了下来,他盘着腿,不安的揪着自己五颜六色的棉袜。

    一根线,两根线,三根线。如果Ares一直不理会他,他可能会把袜子的线一根根抽光。

    “你妈妈什么时候下班回来?”

    久违的对话出现了,悠明亮晶晶的盯着他,看着挂钟大声道:“五点半!还有半小时,妈妈就回来了!”

    每当提及他妈妈时,陌生的许墨叔叔身上总是散发着迷离疏远的气氛,他透过悠明的双眼,仿佛要穿透他来一看究竟。

    悠明对这个叔叔有种发自内心的想要亲近,他心中期盼着能和他多说两句话,几乎将全部家事全盘托出,他有条理的一件件和Ares讲,讲自己小时候的事,讲妈妈和他的事,听得Ares的眉头皱的越发紧了。

    小男孩犹在喋喋不休,而Ares却伸出手点住了悠明的额头,微笑着看着他。

    “可以让我尝尝你的饼干吗,悠明,叔叔要回去了。”

    悠明听闻,如同得了圣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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