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篇 離歌 （5000字） (第4/4页)

您呢？」洛出聲了，我望向他問：「你愛過一個人嗎？」

    他不語。

    「我寧願她恨我，也不要她死去。」只是這樣罷了……

    所以我情願折磨自己，就算恨我也好，這代表她心中有我，對吧？

    她心中有我，卻不是愛我，而是恨我……真諷刺。

    因為有面具的遮掩，我放心的讓淚水滑落，沒有人知道。

    當她被封為郡主的時候，那夜，她並不像以往，我知道，她不信任我了，而這一切，都是我親手摧毀的。

    都是我。

    我輕輕的把她抱到佟姜的身邊，此時已是早上，我看著兩人默默的離開，我吩咐紫鳶，去將桐兒滅口。

    我回去，換了套衣衫，拿下了面具，看著鏡中有些陌生的臉龐，我知道這些年我一直在逃避，戴面具只是為了遮掩，假裝以前的事情從未發生，即使知道這樣只是自欺欺人。

    當劍刃刺穿的時候，聽到她撕心肺裂的哭喊聲，我的心何嘗不痛？她哀求著我不要將劍抽出，我卻只能心一橫，握著劍柄的手微微顫抖，我知道他是佟姜，可他同時也是江辰月。

    可是我現在殺的是佟姜，我知道他也愛她，如果剛剛是江辰月，他不會護她，就算護了，他定不會推開她，他會讓劍刺穿兩人。

    我殺了一個人，無辜的人，她很重要的人。

    看著痛苦失聲且自責的她，我像看到了以前的我，如果那時死的不是可縈，而是我呢？她也會這麼哭泣嗎？

    「我從來沒有想過他會離開我……是我，都是我害的……是我害他死掉的！是我！是我！是我啊！啊啊啊……」

    對不起，真的對不起，傷了妳的心。

    我很殘忍，我知道。

    對不起，真的……對不起。

    可是我知道妳不會像我一樣，因為妳身邊還有其他人，有他們，妳可以走出來的，妳不會像我一樣被仇恨蒙蔽了雙眼。

    我放妳走，讓妳遠離我，因為我知道遲早有一天，我的愛，當我無法再控制的時候，會讓妳受到比現在更大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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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並不愛我，邵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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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我很愛很愛妳，所以才會這樣。

    所以請不要原諒我，請繼續恨我，這樣妳的心中才會有我，即使我知道我們之間已經沒有未來。

    過沒幾天，她走了，離開了這裡，毫無留念，她在離開時對我說了：「洛辰月，我想我會一輩子恨你的。」

    這樣就好了。

    「我也知道了，你其實並不愛我。」

    聽到這句話，我愣住了，她跟可縈說了一樣的話，這是妳對我的懲罰是嗎？

    看著逐漸遠去的身影，我的眼前不禁模糊了起來，我會祝福妳的，祝福妳幸福，不會再受到這種痛苦了。

    「辰，陪我喝個幾杯吧！」我笑道，酒很苦，可我的心裡更苦。

    我愛她，真的愛著她，我也一直以為自己把她當做可縈去愛，我知道她不是可縈，我自己偶爾也會懷疑自己愛的到底是眼前的這個人，還是可縈。

    可是當她剛剛這麼說，當她真的離開我的時候，我才發覺，其實我一直都錯了，我愛她，也愛可縈，只是我不想忘了可縈而已，我都在騙自己，那一聲聲的可兒，像是在告訴自己，眼前的人是可縈，不是朱芍。

    因為知道，所以不想承認，承認自己愛上了朱芍，因為我覺得這樣會對不起可縈，因為覺得這樣可縈就會被遺忘了，因為記得她的人只有我了。

    而我的行為卻讓我永遠失去她了，不論是可縈，或是朱芍。

    我什麼都沒有得到，我想這或許是上天給我的報應吧？

    那夜，我做了個夢，夢到了以往，那時，我們三人無憂無慮的嬉鬧著，沒有一絲一毫的煩惱，完全不知道未來我們三人會承受和遭遇的事情，沒有血海深仇，沒有愛恨糾葛，有的只是，孩子們的天真無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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